眼看着单伟民气的脸色铁青,刘教书顿了顿垂下眼道:“唯一愧疚的就是你了,把你家筠安带了进来。不过好在,没出什么乱子。”
单伟民只是冷笑不做声。
刘教授看着他又笑道:“都说闺女随爹,你爷俩的性格倒也蛮像的。”
“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单伟民早被眼前的家伙气的高血压都跟着升高。“我闺女要是知道她的授业恩师一直利用她,你瞧她再理你才怪!”
“你这话可就错了。”刘教授摇头。“最初时我没想要利用筠安,只是在唐心艾找上我时,才临时做出的决定。”
“是,你那决定把我们一圈人都蒙在鼓里,还让我闺女出了车祸!”一想到当年单筠安瞒着家里跟着眼前的家伙打着调研的幌子去“支教”而被唐心艾和这家伙做的局利用,单伟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差点出了车祸怎么不能让一直把单筠安当宝贝疙瘩养在身边的单伟民恼怒。
“对于这一点我是真的十分抱歉。”一直面色平淡的刘教授这才有了些许的愧疚。“我们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意外发生。”
单伟民也不理睬他,只是喝干净了茶杯里的茶水。
刘教授看在眼里,又要为他续了一杯却被单伟民挡住。他顿了顿,像是明白过来的笑了。“也是,你来这里,可不是和我叙旧的。”
单伟民眸光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刘,你也别嫌我啰嗦,听我一句劝,有些事情你该让上面知道,而不是有所隐瞒,我可以和你在这里聊家常,那是因为我们多年的交情摆在这里,但进了里面,可不是这么容易了。”
“你放心,我既然有了决定,就已经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他站起身,将身上的衬衫一丝不苟的整理好。
而此时立在玄关的人早在看到刘教授站起来时向前踏出一步,却在看到单伟民撇过来的视线后定在原地。
刘教授看在眼里笑道:“当兵那会继业还说你性子直,不适合当官,如果他还活着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估计都要打自己的脸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顿了一会儿自嘲道:“现在回头看,咱们四个,只有你站对了队。泽成,继业以及我,都不是善终的人哩。”
刘教授说着走向玄关站着的那几个人的方向。
“老刘,你错了,我是名军人,只忠于国家,不在旁人。”
单伟民平静的话让背对着他的刘教授脚下一顿,继而他抬起了手,将双手扣在一起递了过去。
那几个原本站在玄关的人相视一眼,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单伟民,在见到对方默许后,将手铐套在了刘教授的手腕上。
“部长,那我们?”其中一个询问道。
“你们先带着人在车里等我。”单伟民道。
“是!”
话落,那几人便将刘教授围在中间走了出去,只留下单伟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挂在墙上的钟表咚咚咚的敲击了十二下,低沉的钟鸣声在客厅内回荡。
单伟民摊开了手,目光落在刚刚刘教授借故给他沏茶时塞到他手里的纸条。
将纸条铺展开,单伟民端详里面的内容,过了好一会儿笑的抚掌道:“到底是个不容易吃亏的人呐。”
单伟民站起身,视线扫向棋盘时目光一凝。
最先没有在落下棋子的是刘教授,而当时单伟民因为考虑事情却没有做他想,只是这时他看着眼前的棋局,不免眉头紧锁。
黑白相间,盘龙交错,分明是一盘潜龙在渊。
单伟民看了良久,他抬起手毁了棋局,将纸条放入怀里走了出去。 付瑾萱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单筠安一直守在重病监护室的外面。
因病人还未脱离危险,又在无菌病房,手术后的第一天内她虽然作为家属,但不允许在病房内陪同。
压根睡意全无的单筠安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里面的付瑾萱,若不是被医生告诉两颗子弹一枚打中了付瑾萱的腰腹,另一枚则在肩胛,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单筠安早就没了现在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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