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她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还能张狂到哪儿去,也就会摔摔杯子闹一闹了。”
方翎漪听了只是皱一皱眉头,却突然感觉到身边一阵风,再一转头的时候江若茵已经翻了桌子窜出去,用一个令人不敢置信的速度将那位祝兄扑在了地上,膝盖顶在他的胸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目光凶狠,“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是靠家里才狂到今天的?你是新来的吧,你真当京城里的人怕我,是怕我父亲?你最好打听打听,江家五姑娘,究竟是因为什么出的名。”
江若茵其名,是在皇宫里传出来的。
并非是因为什么别的,而是那天照旧是因为那些好嚼舌根的人聊完了教唆自己家孩子,在那京城里就敢往她身上扔果子,“小克星,我娘不让我们跟你玩儿。”
最开始的时候江若茵忍,忍着忍着她就觉得。
凭什么啊?她就算真是个克星,干他们什么事儿啊,凭什么她就要跟他们玩儿啊?
于是江若茵突然就硬起来了,谁再往自己身上砸东西,就见一个打一个,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怕,不说她克么,那就要死一起死,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
那些年江若茵狂的不要命,把某位太傅家里的小孙女打了个满脸血,连她自己也被那小孙女挣扎的时候挠花了脸,最后因着周珩作证,是那小孙女先动的手,才没叫江若茵惹出太大的祸端来,但最后江戎还是赔了好大一笔钱,跟那太傅也算是杠上了,没事儿就要在朝上与江戎对杠。
江戎早知道江若茵好动手,但大多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犯了大错,当时的江戎站在小小的江若茵面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最终江戎也还是没舍得说她什么,只是关了她一周的禁闭,意思意思的罚了。
月程雪跟她关系好,看她有天资,会教她些功夫,但自从那件事情出了以后,再也没教过她什么有杀伤力的招数,只教她轻功,叫她遇到事情了不要跟别人打,跑就是了。
但从那个时候起,江若茵再也没跟人动过杀手。
她看起来无所谓,变得再也不计较别人说什么,可她只是不想再听见父亲的那一声叹息了。
不过幸运的是京城里大部分的公子姑娘们也因为那件事,不敢再在她的面前说什么做什么,都只能躲得远远的,躲在那衣袖后面,皱起的眉头后面,接着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周珩有时候听见了会替她争辩几句,从前有周珩护着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周珩总是护着她的,但是从现在起,再也没有人护着她了。
“是我消停了几年,就真觉得我已经磨平了棱角,任凭你们□□了?你要是新来京城的就快去打听打听,四年前陈太傅家的小孙女是怎么被我打的起不来床的。”
江若茵本不想这样的,但她好不容易才认识了谢迎书,才有了新人愿意理解她,不怕她,也不厌恶她,他怎么能在他的面前这样折辱她。
一只手覆在了江若茵手腕上,轻轻的拍了拍,“松手吧,他要被你掐死了。”
谢迎书拽着她的手,哄着江若茵松了力道,扶着她站起来,才叫那位祝兄捂着脖子喘回了一口气儿,“他说话确实难听,但是这种事情,不该由你来做。”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一下小江京城小霸王的由来,以及护妻狂魔————
明天照常更新,断更会提前说,爱你们,啾咪~ 常年在战场上呆着的人, 听惯了掷地有声的号令,饶是谢迎书还未曾真的带过兵,但日日随着永宁侯耳熏目染, 如今也是有样学样。他虽然声音不大,但那嗓音里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威慑力。
那位祝兄不怕江若茵,是因为觉得她是个女人, 再凶狠也凶不到哪儿去。可永宁侯府,那是世代在北疆厮杀出来的功勋,谢迎书再过一年及冠, 要不了多久就要正式接受北疆骑兵。
没有人不怕永宁侯府出来的人, 不仅帝王忌惮他们,连百姓也忌惮。军人自有杀伐之气, 谢迎书也不例外, 即便他看起来是个脾气好的,但真当正经起来的时候, 只是一个眼神,也足以让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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