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盛家与陆岛主为敌,是因这秦炽羽所起,前日里又在紫极殿上公开与陆岛主叫板,已是宗门人尽皆知的秘密,天玑峰主就算再托大,也不敢在擢仙大典上收秦炽羽为徒吧?”绿衣疑惑道。
“不错,这就是你师父我在这里等他的原因了。”
绿衣恍然,不愧是师尊,算计如此周密,可惜了可惜,那秦炽羽却有眼不识泰山,仍然与他那个毫无发展可能的陆岛主厮混在一处。
如今玄门中,都知道陆万闲是个硬茬子,没人敢不把他当回事,可是,他和盛家为敌,也就注定了他在玄门不会有太大作为。
“陆仙长,你什么时候来的?”秦炽羽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雪地上孑然而立的陆万闲身边,声音里尽是轻快愉悦。
“刚来。”陆万闲道,他瞥了一眼秦炽羽手里的避水珠。
秦炽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还拿着人家玉衡峰王长老的避水珠,不由得一拍脑门:“哎,忘了。”
说着就要回去,被陆万闲一把拉住。
秦炽羽只觉小臂与陆万闲手掌接触的地方火烧火燎起来。
“别去。”陆万闲眼神示意他跟自己来,随即松开了手。
秦炽羽跟上去,下意识用右手蹭了蹭陆万闲刚在抓过的地方。
两人往下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四下无人的雪坡上,旁边一道乌黑岩壁,上面有流水顺着岩壁流下,还未流到底就已经在低温下冻结成冰,日积月累形成玉色的冰瀑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
陆万闲站在冰瀑下,问秦炽羽今日对战如何。
秦炽羽拿出下一场的印信:“一招取胜。”
瞧他那副嘚瑟的模样,陆万闲忍不住笑起来:“很强。”
秦炽羽自知这一场是菜鸡互啄,只是他运气好而已,但……就像对手那菜鸡所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就是要嘚瑟一会儿。
“过奖。”秦炽羽拱了拱手。
“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陆万闲想拍拍秦炽羽的脑瓜子,但想到这小子并不是自己徒弟,将来还要把他让出去给别人带,太过亲昵了不好,于是克制住袖子中发痒的手,正色道,“方才王长老叫你去做什么?”
“陆仙长,你放心。”秦炽羽也严肃起来,“我不会拜别人为师的。”
陆万闲额角一跳,他想得到的并不是这个答案啊。
“话不要说得太满,何况三人行必有我师。”陆万闲用一通模棱两可的大道理模糊焦点,又避重就轻捡着秦炽羽的态度批评,“玉衡峰王长老何等身份,又是宗门中很有声望的人物,他没有强迫你立刻做出决定,是否拜在他门下,你怎么可以这样直接地拒绝他的好意。这避水珠你收好,别掉了。”
“你都听到了。”秦炽羽直言道,“我不打算拜他为师,所以不想让他心存幻想。”
陆万闲:“……”
两世之中,秦炽羽都是有这么一股迷之自信,虽然知道他习惯直接表达,但若被旁人听了去,定觉得是狂妄之语。
“其实我……”秦炽羽深吸一口气,今天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对陆仙长说,“我心意已决,我只拜一人为师,过去,现在,未来,皆是如此。”
陆万闲望着他低垂的眼睫,不知说什么好。
也罢,还是不说了。
“你还是先通过擢仙大典再说吧。”陆万闲负手道。
近夜时,被陆万闲调.教了一下午的秦炽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梦天精舍,他的心内却是甘之如饴,恨不能再练一阵,但想到陆万闲临走那话“你还未筑基,需要睡觉,明天早上我再来”,心中又有些雀跃,有些期待,连刺鼻的汤药吃在口中都多了几分甜味儿的。
屋内,另外三个人都在,今天不知怎的,连韩惜见也破天荒回来了。
只是三人都不说话,鸦雀无声,气氛格外诡异。
王思远方才在韩惜见和傅唯一的死对头气场中不敢贸然开口,此时已憋得难受,见秦炽羽回来,喜出望外:“秦师弟,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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