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一这样的表现,反倒被韩惜见视为——心虚了。
他越想越气,怒视着近在咫尺的耿直面孔:”别在我眼前晃,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傅唯一却没有闪开,这句话让他的神色微微凝滞。
接着,他抬起幽邃的目光,直视韩惜见。
韩惜见不由得有些气弱,唔,他刚才说的那话是有点重,但是,比起他因为傅唯一告状而受的这些罚来说,不过是一句重话而已,傅唯一皮糙肉厚的根本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想到此处,韩惜见又硬撑着瞪视傅唯一。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
“你为什么不想见我?”傅唯一沉声说,“在第一酒楼的小院里,你就说,再也不想到见到傅唯一那个大傻子,是什么意思?”
韩惜见晃了一下,差点从梅花桩上掉下去。
他果然听见了!
为什么这么倒霉,说谁谁到!老天爷对他这么严苛吗?
有力的大手托住韩惜见向前伸出的右臂,把他扶回正位。
韩惜见这才重新找回平衡,不由得松了口气。
人这一有了支点,惰性就自动发作,韩惜见把重量压了一部分在傅唯一手上,只觉得整条右腿都得到了解脱。
虽然身体很诚实,但是嘴上还要瞎扯八扯把这段尴尬的旧账给翻过去。
“你听错了,我是说师父,师父,师父以为的那个大傻子,不是傅唯一那个大傻子。”韩惜见眼神一阵乱飘。
傅唯一贴近韩惜见的脸,在他耳边说:“你真以为我是大傻子?”
韩惜见只觉得傅唯一的声音又低又哑,震得他耳朵一阵发麻,他不由自主想往另外一边逃,手臂根部又被傅唯一铁钳似的手紧紧攥着,根本逃脱不得。
“为什么不想见我?”傅唯一又问。
韩惜见目视前方,眼睫忽闪忽闪,不敢去看就在脸旁边的人,小声碎碎念:“……这还要说吗……就是……”
“就是什么?”傅唯一今天不问出个结果就没完了。
“就是那天比试的时候,你一上来就掐我脖子,我还没准备好,就给你掐树上去了!”韩惜见又气又窘,非要逼着他把败仗的耻辱再重复一遍,傅唯一简直太坏了,他是不是故意的?
韩惜见猛地一回头,嘴唇撞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差点把他门牙给磕掉:“我、唔——”
傅唯一只觉得下巴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蹭过,韩惜见那张带着泪光的精致容颜突然贴近到令人心跳停滞的程度。
韩惜见左手捂住嘴巴,身子一个失衡,向一边歪去。
忽然间,世界颠倒,韩惜见从梅花桩上掉下去,掉进一个硬邦邦的怀抱。
金铁司,冶炼室。
冶炼槽中,一条明亮的光流缓缓流出,隋何见状,冲炉子下面喊道:“可以了!”
炉火缓缓收拢,汇聚进炉子中心,一条人影出现在那里,缓步走出尽是焦块灰烬的炉底。
秦炽羽从通风口出来,微微一振衣服,抖去身上的灰末,睁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
“小秦,这次的天元晶炼得不错,有第一次成功打底,后续也会轻松很多,你的火系法术控制能力又有突飞猛进啊!”隋何沿着铁架子楼梯下来,来到秦炽羽身边。
“这块天元晶,是否有希望炼成神器级别的飞剑?”秦炽羽直截了当地问道。
“神器不好说,天材地宝还是有很大希望的。”隋何笑道。
“我想要的只是神器级别的飞剑。”秦炽羽说道,“其他级别没有意义。”
隋何拍了拍秦炽羽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带近自己,感慨道:“不愧是我的烧火工,口气非常狂,我喜欢,不过,你要知道,神器级别的飞剑,需要天火来烧。”
“我已经最大程度地放出天火炎髓了。”秦炽羽皱眉。
“还不够,你的天火炎髓,还不够。”隋何道,“我就直说吧,以你现在的经脉承载能力,放不出能够满足神器冶炼强度的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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