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羽委屈,无辜,硬生生被陆万闲挤出悬壶院的院门。
“傅唯一,我没法给你打掩护了,你自求多福吧。”望着高高的院墙,秦炽羽心中默默祝福。
三日后。
韩惜见在一阵眩晕想吐的恶心感中醒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有什么东西挡着,使劲眨了眨眼睛,韩惜见发现那东西是悬壶院用来缠伤口的布带,边缘参差不齐,还有些线头在外面支棱着。
这条布带是……裹在他脑袋上的?
韩惜见疑惑地盯着这块布头看了一会,忽然,视野中出现一个陌生脸孔,看见他醒了之后,露出惊喜的表情,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响动,那陌生人跑了出去,在外面和什么人说话。
下一刻,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起码三个人先后冲到韩惜见面前。
其中一个,韩惜见是认识的,他开口叫道:“泰和大师?”喉间却只发出轻微的气流声。
“小韩啊,你现在还太虚弱,别急着说话。”一只粗粝温暖的手掌覆在他额上,泰和大师温和地对他说,“不过既然醒来了,就没什么大碍,之后只需要卧床静养即可。”
“傅唯一呢?”韩惜见忘记了泰和大师的提醒,又开口问,仍然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泰和大师没注意到韩惜见说什么,他专注于拆开韩惜见额头上的布带,眼神亦凝在彼处,自然不会回答。
韩惜见却着急起来,在他眼中,泰和大师好像为了隐瞒什么,故意装作没看见他的口型。
傅唯一莫非有性命之危,还是,他已经……?
韩惜见脑海中仍然清楚地记得,他攀上华盖岩时,看到的那一幕,傅唯一生死不明,垂首半跪在那可恶的盛千秋身边,也不知盛千秋对他下了什么毒手?
韩惜见一着急,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小韩,哪里不舒服?”泰和大师忙问道。
韩惜见张嘴想说什么,发不出声音,他又急又气,眼眶顿时泛红:“呜……”
这时,有人从后面挤过来,隔着被子,握住了韩惜见的手。
本来呼吸急促的韩惜见,微微怔愣了一下,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泰和大师向后看了一眼,看见万花山那个沉默高大的小傅,原来,韩惜见是在找他啊。
泰和大师不由得微笑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把韩惜见额头上的布带全部解开。
“只能恢复到这个地步了。”泰和大师注视着韩惜见的额头,说道。
傅唯一隔着被子攥紧了韩惜见的手。
韩惜见懵懵地望着傅唯一。
在泰和大师的示意下,众医修给傅唯一腾出床边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WEREWOLF-J的地雷x1,感谢胆小如兔的营养液+5,我愛喝酸奶的营养液+30~~ 韩惜见见到傅唯一安然无恙,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自己的手又被对方用力抓着,那种踏实安全的感觉包围着韩惜见。
他微微垂下眼睛,冲傅唯一露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傅唯一深沉的目光停留在韩惜见脸上,随即移向他的额头,凝滞在眉间,不知看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
韩惜见放松之后,又警觉起来——傅唯一在看什么?他头上有什么东西吗?对了,刚才泰和大师说“只能恢复成这样了”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毁容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韩惜见顿时如五雷轰顶,脑子里一下子就乱了,情绪又激动起来,泪眼汪汪地望着傅唯一。
傅唯一的表情似乎佐证了韩惜见的猜测,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神也有些困惑,直直地盯着韩惜见的眉间……
韩惜见忍不住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往自己额上摸去。
“别碰。”傅唯一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拦住,将他的手腕松松握在手里,又放回被子上。
这一下,傅唯一两只手都按着韩惜见的手,身子也横在了他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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