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台,辜厉所掌的开阳峰主峰顶,戒律司行刑的地方。
看起来这地点定的很公平,但实际上,盛千秋乃是剑法双修,金系单灵根,分神后期的修为,天净台上刑具以金石为主,皆是金系法修掌中之物,对于盛千秋来说,就像来到一处左右逢源的宝库。
“无耻。”傅唯一听完秦炽羽的分析,脸色亦是难看。
“而且,天净台的雷殛法阵,是用来处理罪大恶极之人的,可以使人魂飞魄散……”韩惜见忽然想到,顿时脸都白了,“老贼打的不会是这个算盘吧?”
秦炽羽很清楚那雷殛法阵是怎么运转的,当初,盛天骄就是在那里受的极刑,魂飞魄散,一点痕迹没留下。
他攥紧了拳头,脸上亦显出狠戾之色,却久久没有言语。
...
“不行!”秦炽羽腾地站起来。
“你要去哪儿?”韩惜见忙问,秦炽羽状态不对,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任何岔子。
“我去找陆仙长。”
“你有办法了?”
“……没有,我要阻止他和盛千秋对决。”秦炽羽十分坚决地说道。
“那、我们也去!”韩惜见回头看了一眼傅唯一,两人跟着站起来。
...
陆万闲正在菜园子里除草,忙得不亦乐乎。
“陆仙长!”
“师尊!”
一连声的叫唤,把他催得不得不从地里出来,拍了拍手上的泥,疑惑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您怎么一点都不急啊!火都烧到眉毛了!”韩惜见心急火燎地跨过水沟,来到陆万闲面前,焦急地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菜园子外面拽。
“我洗个手。”陆万闲大致猜出来他们要说什么。
“嘭”!一股清泉喷涌而出,将陆万闲的手冲洗干净。
韩惜见收起法术,正色道:“这样行了吧?”
“收放自如,很棒。”陆万闲点头。
韩惜见却丝毫没有被夸的开心,他拉着陆万闲跨过水沟,来到前院中,秦炽羽和傅唯一也跟了进去。
“师尊,你坐下。紫极殿上的事儿我们已经听说了,我们三个人商量决定——”韩惜见的目光在秦炽羽和傅唯一脸上掠过,最后落在被强按着坐下的陆万闲脸上,“您必须放弃三日后的对决。”
陆万闲笑道:“就是这事儿?你们怎么都替我决定好了?我自己的对决,我没有发言权?”
“没有。”
三个小的异口同声。
陆万闲摇了摇头,道:“你们的好意我都知道,不过,也请你们相信一下我,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再者说,又不是以命相搏,只是切磋一下,没有什么好怕的。”
“不许去!”
“才不是!”
秦炽羽和韩惜见又一起喊道。
韩惜见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才不是普通的对决,我上华盖岩之前,也以为只是普通的初筛,考官会按照规矩来测试我们……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师尊,你不知道盛千秋那老贼可以卑劣到什么地步。”
“我知道。”陆万闲笑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回避。”
“陆仙长,我不明白!你曾经对我说,要量力而行,劝我忍耐报仇的冲动,因为盛千秋势力太大,那时我们贸然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为什么今天,你却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意气之争?!”秦炽羽定定地盯着陆万闲,如果可能的话,他只想把陆万闲绑起来,不听他说什么,只要他安全就好。
一想到陆仙长可能会受伤,秦炽羽就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说得对。”陆万闲敛起笑容,正色道,“但今时不同往日,时机已然成熟,我们可以放手一搏。”
这话一出,三小都愣了。
时机,已然,成熟?
对抗盛家的时机成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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