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撞上地面时,又被一股大力抓了起来,这般上上下下三次,外门修士口角流涎,神志不清,才被神仙老爷放在一处高山峰顶,鸟不拉屎的地方。
“哼,本来还以为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谁知又是一个胡说八道的。”身后上方传来一个动听的青年声音,“以后管住点嘴巴,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幸好今天你是被我听见,若是被秦师弟听见——”
外门修士两股战战,心道你已经够可怕了,还有更可怕的么,玄门弟子果然都很凶残!
那青年拍了拍手,道:“你自己下去吧,再也不见。”说罢,脚步声离开。
外门修士眼角余光瞥见一身碧色仙袍的秀美仙人走出两步,化作一道青光飞走。
真是神仙啊,怎么会长得那么俊的……
韩惜见愤愤回到万花山中,日头已经西斜,今天又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找到。
万花山庄前,陆万闲布下的结界依然熠熠发亮,门口的菜园子也一如往常,花木婆娑之处,仿佛下一刻就会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挽着袖子,踩着两脚泥水,笑着说,惜见,你回来了啊。
韩惜见正在出神,忽见花影摇动,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片刻后,傅唯一从花丛里钻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花钳。
“你干什么吓唬我!”韩惜见又是失望又是生气。
傅唯一一愣:“花没人修剪。”
韩惜见知道自己十分地无理取闹,可是方才花木摇曳的那一刻,他真以为陆万闲会从里面钻出来,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眼看着韩惜见眼圈红了,傅唯一放下花钳,从泥泞的地里跨出来,来到韩惜见面前。
他抬起沾满淤泥的脚,往韩惜见衣服下摆处一伸,道:“放水洗洗。”
“放你个头的水!”韩惜见蹭了蹭眼角,被傅唯一这动作气笑了,眼泪也跟着流出来。
待得韩惜见放水灵给傅唯一连藤鞋带脚一起冲干净,两人并肩坐在院子外面的水沟边,看着花木蓊郁,碧瓦飞甍,一切都欣欣向荣,为万花山开荒的人却不见了,心中又是一阵萧索。
韩惜见问:“今天秦师弟来过吗?”
“没有。”
“那……送消息回来了吗?”
“送了。”
“有师尊的音讯吗?”
“没有。”
两个人照例问答了一番,这样的问题,他们每天都要问答一遍。
秦炽羽走的时候交代他们,让他们看好万花山,有问题就找盛玉髓,其余时间等着陆仙长传信回来,省得屋里没人,没人接应。
至于秦炽羽,他说他要去虚花秘境那片沙漠里再找找,归期不定,不用等,但是保险起见,他每天都会用纸鹤或是传音玉佩联系傅唯一。
秦炽羽这一去,就是整整一个月,他把那片沙漠方圆百里内的每一寸沙地都用灵识细细摸索排查过,就差掘地三尺,把整个沙漠都翻过来看看。
一无所获。
而万花山这边,每天得到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韩惜见终于坐不住,留下傅唯一看家,他也出去探寻陆万闲的消息,他将搜索的重点放在了玄门集市中,这里汇集了三教九流的修真者和普通人,有全修真界最便利的消息传播方式,尤其是到了玄门大型集会的时候,四海之内的修真者都会汇聚到这里来,只要在集市的酒楼蹲一天,就能把最近的八卦听个七七八八。
韩惜见也确实听了不少八卦,开拓了思路,然而,一个个八卦都无根无据,细究下去,无非是像今天听到的这个外门修士这样信口雌黄,根本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唉……”韩惜见把脸埋进袖子里,师尊到底去哪儿了?如果平安无事,为什么一点信也不给他们?难道真像那外门修士猜测的那样,师尊遭遇不测?
韩惜见越想心里越寒,不由自主地抱住胳膊,脸色苍白地盯着地下,忽的,旁边伸过来一条臂膀,搂住他的肩膀,将他带到一处坚硬可靠的怀抱里。
“不要胡思乱想。”傅唯一说道,两人心意相通,他自然能感觉到韩惜见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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