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不怎么上心的事,他都是这么处理的。
陆万闲一眼看穿欧青子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也不着急,心平气和地说道:“既然盛天骄还没有醒,那再等一等也无妨。我们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公道,希望掌门能够充分了解事实之后,再做决定。”
欧青子这时才抬眼正面打量起陆万闲:“哦?公道?你倒说说,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公道?”
“怎么处理是宗门戒律司的事情,陆某不通律法,也不知该怎么处理。”陆万闲从不轻易说会落下话柄的话,敏捷地闪避开欧青子挖的坑,“不过,掌门若是问起盛天骄的罪状,陆某倒是可以直言:盛天骄罪状有三,一则仗着修真者的身份,屠杀凡人,挑动两国战争,致使生灵涂炭;二则贪得无厌,觊觎夜阑财宝,胁迫凡人为其带路,使尽龌.龊手段;三则偷窃宗门宝物,使其为一己私欲服务,大大败坏了宗门的名声。”
欧青子听得一愣,第一条、第二条他倒是听盛玉髓说过,只不过眼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第三条,又是怎么回事?
“陆万闲,你不要仗着盛天骄不能起来对质,就妄自给他头上泼脏水,什么盗窃宗门宝物?本座虽然答应会为你主持公道,但这不是你信口开河的理由!”盛玉髓寒声道。
秦炽羽在旁听着,心中厌恶这两个玄门大人物高高在上的神态语气,仿佛不把凡人的性命当一回事,起初还好,越听越难忍,亏得陆仙长应对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为这两人的轻慢态度所激怒,陈述起盛天骄那恶人的罪状时,更能从罄竹难书的一桩桩罪案里提炼出最紧要的三条,一下子把淤塞在秦炽羽心间的话说了出来,秦炽羽只觉无比畅快,对陆万闲的敬爱又多了几分。
然而那两个大人物却不以为然,还专门挑着细枝末节来反驳陆万闲,放着杀人放火的事不讨论,却在那里质疑盛天骄是否偷窃了宗门宝物,有没有证据,简直虚伪可笑!
秦炽羽有些坐不住,放在茶桌上的手攥起拳头,一个冲动就要站起来。
陆万闲眼神示意他坐好,依然心平气和地应对盛玉髓的诘问:“这桩罪状比起前两条来说不值一提,因此上一次向盛峰主陈述时并未特意提出。盛天骄盗取玄门宗门宝物梦魇镜,梦魇镜乃是上品法器,又有特殊的致幻效果,即便在宗门里也是罕见的宝物,他却用梦魇镜来窥伺别人心理……这一件么,那位盛二可以作证。”
盛二一个激灵,万万没想到陆万闲会突然提起他的名字。
掌门欧青子和盛玉髓齐齐回过头来,看向盛二。
“这……”同时蒙两位地位尊崇的长辈瞩目,盛二顿时汗都下来了。
“梦魇镜果然是盛天骄盗走了?”盛玉髓冷声问。
盛二两股战战,闷声道:“是……”
“在哪里藏着?交出来!”
盛二看都不敢看盛玉髓那张铁青的脸,抖抖索索从衣袋里摸出梦魇镜,上前放在茶桌上,他的魂儿仿佛也跟着一起撂茶桌上了,浑浑噩噩地归回队列。
盛玉髓开始还狐疑盛二为何把梦魇镜扣着拿出来,他翻过来一看,眼前不由一花!
好好的镜子中间竟裂了一条手指宽的大缝!
“嘭!”
茶桌被盛玉髓拍了个粉碎。
“我定要削了盛天骄的脑袋。”盛玉髓提起飞剑,起身便向外走去。
“哎,玉髓,你太急躁了,这梦魇镜拿去器修那边看一看,还是有可能补好的……”掌门欧青子眼疾手快抢过差点被盛玉髓拍碎的梦魇镜,交给黄衣弟子,又扯住盛玉髓,将他拉了回来。
秦炽羽愕然看着这两位大人物,竟然为了一个镜子,又是发火,又是要削脑袋的。果然在修真者心目中,千万条凡人的贱命,还比不上一个镜子的价值。只因镜子是他们家的法宝,坏了就是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而凡人的贱命,就算损失了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
虚伪至极。
那边欧青子平顺了盛玉髓的火气,两人重新落座。
欧青子转过来对陆万闲说:“这件事认证物证确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至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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