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爱,想要很多很多爱,也想付出爱,付出很多很多爱。
因为让他踏实,让他幸福,让他勇敢。
“哥哥。”他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低一点。
林郡身上有很淡的林木气息与极清爽的薄荷味儿,闻到就会神采奕奕。
他不再惧怕暴露真心。
“嗯。”林郡轻轻地应他,手掌放平,躺在他身侧,手掌探进被子里,将他往怀里按。
“哥哥,”傅久九又叫他:“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林郡用鼻尖顶了顶他的鼻尖:“我什么时候气你能超过三天?”
傅久九的头发有点蓬乱,炸炸的,衬的脸更小。
林郡伸手为他理了理额发,又放低了一点声音:“但我会难过。”
傅久九沉默了片刻,倾身亲吻他,轻声说:“对不起。”
又问他:“你有没有注意过漫画里,乘风拔刀的时候,那个姿势,是不是有点眼熟?”
林郡想了片刻。
那个姿势出现的不算多,但每次战斗前,他都会手握刃柄,在抽刀出鞘的过程中身体会微微后仰,膝盖微微弯曲。
那是一个蕴着力量的姿势,像……网球的发球动作?
傅久九感觉腰间的手臂猛地一紧,知道他猜了出来。
他对他笑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偏开头:“你猜的没错,像网球发球动作。”
林郡看着他,眸子深而暗,却又像蕴着火,激烈而汹涌。
他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傅久九抿了抿唇,继而亲吻他,很轻声说:“是以你为原型画的,你给我的感觉和他是一样的,像火一样,却又纯粹干净……。”
傅久九不太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便抿着唇笑了笑。
林郡的唇角抿平了,眼睛眨了眨,不可置信与无限惊喜让他的眼睛微微发红:“那你怎么……”
“因为我不记得我们为什么离婚了,我以为是你不要我。”傅久九看着他,眼睫慢慢潮湿:“我怕你知道我是作者的话,会看出来我画画的初衷,我怕你会认为我自作多情,我怕我在你面前会卑微到土里去,我怕我以后会不好意思见你,我怕……”
傅久九怕的东西很多,但林郡没让他说完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昨天还要激烈,带着决堤的情感,牙齿磕到了牙齿,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却没有人想要停止。
原来这就是爱,傅久九想。
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傅久九获得了爱也懂得了爱。
他在很缺爱很缺爱的时候他曾想过,在那里缺的爱,总有一天有人会在别的地方补给他。
那时候他对感情充满了向往,相信总有一天会拥有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庭,会有人爱他呵护他。
但是后来,在知道父母离婚的真相之后,他便没有了这样的念头。
只觉得感情虚伪,善变,丑陋……
从小到大,17岁是一个分叉点,他以为自己会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可事实上,他的人生又神奇地圆了回来。
他眼前瞬间闪过了许多和林郡相处时的场景,那些场景都跑得飞快。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事情里面,他记得最清晰的还是那个下雪天。
他在漫天飞雪的墓园里,在他面前蹲下-身去,垂着眸子认真为他擦拭衣服上雪水的场景。
那种爱除了恋人之间的爱意,还像父爱,对他来说本该遥不可及,可因为他却变得触手可及了起来。
也许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放下了一些东西,真正懂得了爱也获得了爱。
但那时他还缺一点勇气,而现在,他什么都不缺了。
他在最孤独最被忽视的青少年时期,对于爱情的那些美好想象,比如,另一个人会好好爱他之类的,在24岁这一年,成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9儿在感情的路上,终于拨云见“日”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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