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裕安皱眉,不禁朝前想要听清楚陈知在说些什么。
然而正在这时,他们听见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碎裂的声音。
感受最明显的是陈知。
脆弱的平台真的承受不住他刚才那一跳,稳了一阵子,现在支撑不住开始火速分崩离析了。
“……别动。”头顶飘来两个饱含命令意味的两个字。
陈知梗着脖子,石台剥落的掉落音一声一声砸在他的心上,几乎和加快的心跳同频率。
成裕安好像走开了。
“……”
可怕得很,这可是这厮喜闻乐见的事情。
别慌。
陈知大脑飞速旋转,他上一次高台跳水都没有事,这一次——
哦,这一次他手都是被捆住的,还是他自己捆的,想要抓个旁边的树都不行!
好傻逼一男的!
伴随着陈知内心的无能狂啸,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往下沉了沉。
哦豁。
下一刻,闭上眼等着当跳水冠军的陈知感觉有什么粗糙的东西打在他的脸上。
睁眼一看,成裕安探出的半个脑袋映在视野里面,“发什么愣!抓住它!”
原来是长老找来了其他的绳子。
陈知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尬笑:“我抓不住。”
“……”成裕安猛然一瞪陈知的手。
就这样,陈知的身体终于随着崩塌的石台往下落去。
那种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还是让人感觉十分难受。
正这么想着,成裕安夹杂着一丝怒火的声音已近在咫尺,“江炼之徒是个傻子吗?”
“……”
陈知想抬眼,然而他被成裕安抱得紧紧的,两个人在空中晃了好几圈,最后还是长老轻功了得,攀着绳子把自己晃了上去。
落地之后,成裕安把人放开,连忙转身关上了窗户。
这样做了之后好像才能更加安心。
再一回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绳子的陈知站在他背后,伸手递给他一个东西。
“多谢长老伸出援助之手,这是我方才在那平台上发现的线索,现在交予长老。”
那是一片银白色碎布。
正好勾在平台旁边的树枝上。
成裕安不由心头火起:“本长老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便是在想如何拿到这东西?不是没办法抓住绳子吗?还有能力抓这个?”
陈知笑了一声,难得地不露出针锋相对的眼神,“正是因为有长老相助,我才能拿到它。”
成裕安一愣。
这一愣神,陈知已经把线索塞入了他的手中。
“接下来该如何做,长老应该知晓了,我就不再掺和了,可也别再说是我杀了赵敬,那样的人想杀他的多了去了。”
陈知摆摆手,似乎要转身离去。
这时,成裕安却出声叫住了他。
“站住。”
陈知回头微笑:“长老可还有事?”
依旧是那个亘古不变的问题,“江炼现在何处。”
成裕安的脸色极度难看,似乎并不想相信自己刚才竟然出手救了自己仇人的徒弟。
“江炼究竟在哪里?”
陈知昂头沉吟了片刻,最后他道:“就在你眼前。”
“……”
趁着成裕安又愣住的时间,陈知拾起被冷落一时的行潜剑,潇洒地挥手,“谁是江炼,江炼在何方,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无人期待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出现呢?就这样吧。”
——
“你可算安静下来了。”马卿爻抹了一把汗,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病人不听话是这么的麻烦。
床上躺着的靳狱闭着眼眸,脸颊两旁的水珠顺着发尖落下,濡湿了枕头。
马卿爻不禁多看了两眼,他有些好奇这究竟全是疲劳出的汗,还是其中夹杂了一些什么可笑的泪水,正这么想着,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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