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义这才有点儿慌了,抬头仔细打量秦歌。
解决区区一个这样的凡人,于秦歌而言就好比碾死只蚂蚁,容易的过了头。
但如果是那样,他心里的戾气多半还是得不到疏解。
于是秦歌故意又在指尖加了一点点灵力,就让梁义觉得自己的剑似有千斤重,很快,额头就泛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秦歌又盯着梁义看了两秒,等欣赏够了他一脸惨白的模样,才忽的松开了手,把剑还了回去,还挑衅似的挑了挑眉,“来阿,我倒要看一看今天你这婚事,还做不做得!”
梁义果真被挑起了火气,转眼就忘记了先前秦歌带给他的绝对力量上的压制,又绪着力举剑朝秦歌的面门刺去。
秦歌就站在原地,丝毫不动,甚至还微微勾了勾唇角,丝毫不把眼前人放在眼里。
在剑下一秒就要抵上自己额头时候,秦歌才轻巧的一个后仰,还顺势抄起自己手里的剑刺向了梁义的肩膀。
梁义没料到秦歌的速度能这么快,心惊之余发现自己躲不开了,本是做好了挨一下的准备,秦歌的剑尖却又在距自己肩膀一寸的位置堪堪止住。
“无趣,”秦歌收回了剑,笑道,“梁大人也就这么点儿本事。”
梁义怒火攻心,却还算能沉得住气,不再贸然出手,而是转移到了秦歌的右侧,想利用秦歌的视线盲区刺他腰部。
秦歌像是察觉不到似的懒懒站着,还有空瞥了眼婚轿,正好瞥到里面盖着红盖头的小姑娘趁无人注意,掀了盖头,跳下轿子跑了。
不过很快,还是有围观的群众看见了,有人议论,甚至还有人想高声呼喊,秦歌却忽然转过头去,盯着他们。
也不知怎的,明明瞧着就是个长得顶漂亮且身手不凡的小少年,可那些看热闹的人却在对上秦歌的眼睛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定在了原地。
喉咙像是被人掐住,发不出声音,脚也像是被人绑住,分毫动弹不得,甚至背后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他们从没见过那样的眼神,像是被当作下一秒就能立即死亡的蝼蚁一样的眼神,只是一眼,就足够让这群普普通通的凡人打心底里犯怵了。
秦歌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想,不知道以后这姑娘命运如何,可眼下,他也算是做了桩好事了。
这么想着,秦歌也不再犹豫,握住即将挨上自己腰间的剑尖,随后一个转身,就将剑从梁义手里抽了出来,并在梁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它直直扎进了梁义的肩膀。
鲜血喷涌,溅在他穿的大红衣服上,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秦歌觉得自己每一根神经都在亢奋的跳动,忍不住轻轻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上颚,又一手拔出剑随意丢在地上,另一手握着自己的剑刺向了梁义的腹部。
但这一下没刺中,因为梁义的随从们终于在见到血之后反应过来了,其中一人在生死关头扑上来,替梁义生生挨了这一下。
秦歌皱了皱眉。
秦歌本身不太想动这群人,觉得他们虽然跟着梁义,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大多还是随主办事,没什么自主权利,也许罪不至此。
可眼下,这些人却非要自己掺和进来。
脑袋里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不断鼓动:你自己想想看,跟着梁义这么个玩意儿的人,又能是些什么好东西?
秦歌禁不住喃喃,“不是什么好东西…”
边念着,他的剑已经又向其中一个扑上来的人刺了过去。
这些人于秦歌而言,即便秦歌什么灵力都不用,也依然是太弱了些,秦歌对付他们,基本是来一个倒一个,来一双倒一双,根本不像打架,倒像是砍瓜切菜。
不多时,地上已经倒了一群人,来看热闹的早已散了个干净,生怕再呆下去下一个被切的就是自己。
梁义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他被属下们护的很好,一直到现在还是只有肩膀那一处伤口在冒血。
而他也早已经没了最初的气势,不断的向后退着,声音颤抖,“大,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留我一条命在,您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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