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贤认为小雨为他们贺家做了太多的事,说得粗俗一点,说她是砚砚的再生父母都不为过,蒲家人自尊心强,不想要他们的钱能理解,但他们不能理所当然就什么都不回报。
不过贺绪林和夏柔都是知恩图报的人,贺绪林这才告诉他,“柔柔已经给小雨建了一个账户,往里面存了一笔钱,正在考虑要不要请专人给她打理,弄弄投资之类的,这样就算蒲家不愿意,等小雨成年后也可以自己支配。”
贺绪林查过一点蒲家的事,不过在得知当年那个新闻对他家的影响后就没再查下去了,虽然他很想帮他们,但这件事涉及蒲家人的尊严和隐私,他们一家一直到现在还没能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那是他们心中至今没有愈合的伤口,他不能打着帮助他们的旗号不经他们允许就揭他们的伤疤。
贺绪林对儿子和儿媳的做法挺满意的,他顿了顿,又对贺绪林说:“蒲家那个孩子遇上了那件事,心理问题恐怕不小,如果有机会,你和小柔跟他多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开导他从过往走出来。”
现在小雨来到了蒲家人身边,明眼人都知道只要查DNA也许就能还他们清白,可是对于蒲家的人来说,这个不确定的“也许”才是他们恐慌的根源,外人能做的,只能开导他们勇敢去面对一切,他们一家才能真正走出来。
“我知道了爸,我会的。”贺绪林和夏柔对蒲澄峰都很有好感,再加上小雨对他家的大恩,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眼看着一个少年被过往埋没。
“贺爷爷,你在想什么呀?”蒲松雨跪在凳子上,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看贺明砚用ipad画画,瞧见贺绪林望着院子外出神,手里捏着的小花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贺绪林笑眯眯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小雨,你爸爸最近怎么样啊?”
“你是说蒲澄峰吗?”蒲松雨直起身子,特别骄傲地跟他说,“他回学校上学去了,他答应我一定要考最好的大学,然后做最有名的大导演!”
贺绪林乐了,说:“那肯定的,到时候小雨可以多帮我找他要几张签名呀?”
“好!包在我身上!”蒲松雨对他拍拍小胸脯打包票。
从乡下回去的时候有点晚了,蒲松雨坐在车上,发现窗外的电线杆上蹲着一只猫头鹰。她想起阿黑跟她说过,给她找魂心草的就是猫头鹰,不过它现在应该在窝里孵崽崽吧,应该不是这只。
之后的日子一切如常,直到一天下午蒲家来了一只猫头鹰。
当时蒲松雨正趴在窗户边的桌子上写字,云华在旁边教导她。云华对这个徒儿十分喜欢,但是教导她时却很严格,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个徒儿太会躲懒了,不严格要求她,就能被她糊弄过去。
猫头鹰呼扇着翅膀停在窗外的大树上,转动着脑袋,用圆圆的眼睛瞪着蒲松雨说:“大人你好,我是阿黑的朋友,阿黑告诉我说,它的另一个朋友找到了你们要的阴风轮,托我把消息带过来告诉你。”
听到这个消息,药痴云华哪还顾得上教导徒儿,立刻扑了过去,吓得猫头鹰立刻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云华激动地一叠声追问:“在哪里?!这个草药你们没有动吧?要是直接□□就没有用了!”
“没有,阿黑的那个朋友是一个穿山甲,它说它知道蒲大人救了好多它的同类,所以特意去找才找到的,但是它怕会弄坏那个草药,就没有拔,因为我飞得比较快,所以托我来告诉你们。”猫头鹰边说边转动它的脑袋,脖子上好像安了一个转轴,转三百六十度都不会断那种。
“太好,我们这就去挖回来。”蒲松雨也高兴坏了,师父跟她说过,只要有了阴风轮这味药,其他的药材都比较常见,去药房找找应该能找到!
云华也很激动,他对蒲松雨说:“去学校找你爸爸,这种药材一般生长在悬崖下面,挖出来后需要立刻放入玉盒里,你弄不到。”
“那、那好吧。”蒲松雨本来还想着,把药练好后给爷爷吃,然后爷爷突然就能从轮椅上站起来,那奶奶和蒲澄峰一定会特别特别惊喜和高兴!
云华听了她的如意算盘哭笑不得,虚虚对着她的脑袋敲了敲,“你可别到时候惊喜没有弄成,反而弄成了惊吓,再把他们吓出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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