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蒲彦军没懂她的意思,但是看着小姑娘有好东西立刻送到自己面前,他心里甜得很,特别想把她抱起来抛高高。只可惜现在他现在根本站不起来,没法跟她玩。
蒲松雨不知道怎么解释,蒲澄峰板着脸,声线毫无起伏地在旁边充当翻译:“她把自己卖了,天天去陪一个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小孩儿玩,小孩的家长就送零食水果给她当工钱。”
这话确实没错,但蒲松雨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就见蒲彦军笑开的脸也板了起来,斥责他道:“你瞎说什么,什么把自己卖了,雨雨就是太讨人喜欢了,人家愿意给她送好吃的……对吧雨雨?”最后一句反问是对蒲松雨说的,表情也从严肃秒变成了宠溺的笑,活脱脱的祖辈对孙辈、强行无视一切的溺爱。
这话蒲松雨听着就顺耳极了,飞快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你瞎说什么!”
蒲澄峰:“……”……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车厘子和荔枝都特别甜,蒲松雨和蒲彦军各尝了一个,其他的就留下了。蒲松雨说:“这个水果真好吃呀,剩下的等奶奶回来一起吃。”
蒲澄峰被他们无视了个彻底,坐在一边劈竹子,等看到蒲松雨往屋里走才想起什么,“喂,等等。”但是蒲松雨已经进了屋里。
蒲松雨跨过门坎,一眼瞧见屋内方桌上放着的装着鸡蛋糕的袋子,眼睛一亮,扑到搭着椅子往桌上爬,“哇,你们工头又给你发小蛋糕了吗?”
蒲澄峰进屋时,小丫头已经爬到凳子上,将鸡蛋糕的袋子拿下来了,真不知道这丫头看着圆滚滚的,怎么动作这么快!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馋得又要流口水了,蒲澄峰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含糊地应道:“……嗯。”
蒲松雨快要开心死了,今天是过什么节日啊,有水果吃,还有小蛋糕吃!
“那我要吃一个!”蒲松雨期待地看着他。
蒲澄峰手脚有点不知道往哪放,又含糊地嗯了一声。
蒲松雨快乐地“耶”了一声,打开袋子拿了一个鸡蛋糕。她包着满嘴食物,还不忘对蒲澄峰说:“我们一起去接奶奶好不好?”
“好。”
蒲澄峰把自行车推出来,他已经在自行车前面装了一个儿童坐椅。
蒲松雨自己手脚麻利地爬上去,手往前一挥,说:“出发!”
蒲澄峰嘴角弯了弯,说:“出发。”然后一踩踏板,车子顿时滑了出去。
蒲松雨迎着迎面吹来的风,嘴里呜哇呜哇地喊:“我今天好快乐哦!要唱一首歌!”
蒲澄峰:“闭嘴,一会儿把冷风吃进肚子里,晚上有的你难受的。”
蒲松雨才不理他,她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她唱的是魔族的歌谣,明明小孩子的声线稚嫩纯真,可是这歌声听起来却显得缥缈而诡异,像是藏在暗中游曳徘徊的鬼祟,明明听得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又莫名叫人觉得好听,听了好想听,有一种来自暗夜生物的魅惑。
蒲澄峰听着听着眉心皱了起来,“你唱的是什么?”
蒲松雨抿着嘴笑:“没什么。”
第二天蒲松雨放学,贺明砚的车子已经准时等在了幼儿园外面。
车门拉开,随着空气的进入,贺明砚闻到她来到自己面前,抓住她的手写字问她想去哪里。
蒲松雨说:“咱们去看看狗狗们吧!”
贺明砚点点头。
到了宠物医院后,发现田园犬的生命力是真的很强悍,明明昨天都泡在血里命在旦夕,今天这一家子已经个个精神头十足。两只小的现在还不能站起来,却已经满头是劲地在母亲的怀里拱来拱去找奶吃。
“大人,您来了。”
“你好些了没有呀狗狗。”蒲松雨在它身上轻轻摸了一下。
“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蒲松雨开心了,“那就好。”
她又拉着贺明砚的手去摸它,一边告诉他,这是他们昨天一起救下来的小狗,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贺明砚也很开心,蒲松雨跟他商量,这只狗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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