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陆敏捂住脸，“可能真的是我太喜欢，在他面前变得卑微。”
桑束沉默片刻，那句“那就分手”的话最后在嘴边转了两圈，最后仍旧没能脱口。
有的事情她可以劝说陆敏，但唯独感情的事，只能让陆敏自己看清。
师稼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走廊尽头窗户处站着徐子川。她原本没打算招呼，后者现在背对着自己，估计也没看见。可当师稼刚迈出一步时，背后传来徐子川的声音——
“师小姐。”
师稼不由回头，“请问有事？”
她问得客气而疏离。
徐子川并不介意她此刻的冷淡，反倒是笑了笑：“你是不是也不习惯？”
师稼心里疑惑，面上跟平常无二：“什么意思？”
徐子川靠在墙角，可能是因为现在周围缭绕的烟雾，让他看起来并没有刚才在包间里给人斯文的模样，倒是有几分邪气。
“那群唱戏的。”
师稼：“……”
徐子川见她不动声色，不由继续道：“听说你是医生？还是外科手术医生？”
“嗯。”师稼还不知道他现在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那我们应该是一类人。”徐子川笑了笑。
师稼：“徐先生不是学金融财务的吗？”
徐子川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用脑子的人。而她们……”
说这话时，他眼睛朝着包间的方向看了眼，露出些许不屑。
这语气和神态，已经足够表明他的态度。
师稼微微皱眉，准备转身离开。
她是觉得眼前这人脑子有问题。
可师稼还没转身，耳边又落进徐子川一句话：“所以，我们要不要交往试试？”
徐子川看着师稼，舌头顶了顶腮帮，眼里跃跃欲试。
他看见师稼的第一眼，就有些心动。
寡言，高挑，有气质 ，这三点无一不符合他的审美，更何况，师稼还是别人的女朋友，这一点，更是让徐子川有蠢蠢欲动。越是这样的感觉，越是让人觉得刺激。
师稼听见这话，几乎觉得自己耳朵听岔，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后，她觉得又是生气又是恶心。
师稼回头看着已经从墙角处走向自己的男人，深深皱眉：“您脑子没问题吧？”
终于师稼问出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疑惑。
在她眼里，徐子川像个精神病，脑子有病。
徐子川没生气，反倒是哈哈大笑，他凑近师稼，吐出一口烟雾，那双眼睛犹如看着猎物一样看着师稼，“师小姐你看我像吗？”
师稼被呛了两声，她后退一步，眼神警惕：“挺像的，而且也是个没礼貌的王八蛋。”
朝着人吐烟圈是什么癖好？
成年人，霸总也看那么多吗？
“不知道二手烟对人体危害很大？王八蛋。”师稼没好气再追加了一句。
见到徐子川陡然变色的脸，师稼也不觉得害怕，瞪着对方，“下次再这样，我下手也是没轻没重，平常给人开膛皮肚惯了，你小心点好。”
说完后，师稼才转身，大步流星离开原地。
回到包间时，师稼脸上已如常。对于徐子川的无理，她没有迁怒在陆敏身上。
当徐子川走进包间时，又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好像刚才在走廊尽头对着师稼说那些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等饭后，桑束结账带着师稼回家，在路上时，师稼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你那个朋友的对象，人品不行。”
桑束笑着随口道：“我家师医生都是人品鉴定大师？这一眼就看出来，厉害厉害。”
师稼听出来桑束语气开玩笑，她严肃着一张脸：“我说真的。”
“嗯？”
师稼将在洗手间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告诉桑束，然后又道：“你就跟陆敏委婉提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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