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地上传来球杆落地的声音,随之跟着的徐子川彻底倒下的响声,伴随着地上的一滩血迹。
陆敏脸色惊恐地站在徐子川的背后,手里还拿着一养生壶。
她现在吓坏了,手里的壶也因为哆嗦着没拿住,掉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师稼没来得及安抚桑束的情绪,看着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的陆敏,温和道:“没事没事。”说这话的时候,她检查徐子川的伤口,“家里医药箱在哪儿,我先给他简单包扎一下,不会出什么大事,我来处理。联系医院,现在先把人送过去。”
桑束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眼睛变得通红,“你呢?现在怎么样?”
刚才师稼的动作容不得她反抗,那声大喊声音里夹杂着太多关于她那一刻的无助和痛心。如果两个人中是有一个人要受伤,桑束不敢想象那个人是师稼。
师稼拍了拍现在桑束拽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对方拽得很紧,就像是刚才勒着她腰间的那只大手一样,用力到好似一松手她就会不见那样,“我没事,桑束。”
“我先看看。”桑束急切道。
她哪里会放心,那可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球杆,用力打在腿骨上都能把人骨头打折。不亲眼确定,她这一晚上都不会放心。
师稼:“……”
她真没事,最多是被徐子川最后那一下给刮伤。刚才的时候,徐子川对她挥杆前一刻,是陆敏先一步将前者放倒,徐子川手中脱力,哪能真伤了她?
当感觉到后背的衣服被放下,师稼微笑着看着身畔的人:“我说没事吧?”
桑束脸色并没有因为检查后变得好看,开口说话时声音还带着心痛和愤怒:“都青了一大块!”
她现在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眼中冒火。
那种自己
都舍不得碰一下磕一下的宝贝,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害的感觉,而且这伤害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她心里的愤怒像是要爆发的火山,沉闷压抑,一触即发要爆-炸。
师稼:“……很快会好的,就只被碰了一下。”
桑束抿着唇,没说话,如果不是现在师稼拉着她,她是真想再对徐子川“鞭尸”。
救护车很快到楼下,楼上四个人里,徐子川昏迷,陆敏完全没回过神,现在还被桑束扶着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至于桑束,师稼更是担心她要暴起,把现在已经昏迷的徐子川再暴揍一顿。如此情形,师稼不由揉了揉自己眉心,这一个个的都是不省心的主。
“桑束你留在这里照顾陆敏,我先跟着去医院,到时候手机联系。”师稼飞快安排道,在桑束反驳之前,她目光落在沙发上陆敏露出来的一截小臂上,皱了皱眉:“她好像情况有些复杂,你先照顾她。”
刚才的事情发生太突然,现在一回想琢磨,师稼意识到很有些不对劲。
谁家的棒球杆随意扔在门口?而桑束走过去时,为什么徐子川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杆?如果当时桑束就这么空手走去找人要个说法,那是不是现在倒在地上受伤的人就是桑束?
一想到这个可能,师稼不由觉得一阵后怕。
这些都在她看见陆敏手臂上的淤青时有了解释。
就是因为这样,她现在才更不愿意让桑束离开陆敏。
桑束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眼神倏然一凝。
陆敏现在还是一副被吓坏的样子,身体在不断轻颤。
桑束替她拉下手肘处的袖子,遮挡住那一抹容易被人忽视的红痕,拍了拍她的后背,无言安抚。
就近的医院就是师稼上班的医院,跟在急诊室后,师稼跟认识的医生简明描述了伤者情况。
“患者头部受到剧烈撞击,约莫三厘米伤口,出血量不大,人当即昏迷,不排除轻微脑震荡,可以做个颅脑CT……”
当徐子川被推进诊断室时,师稼坐在外面蓝色的椅子上,看了眼时间。
桑束那边还没有消息,师稼有些担心。
拿出手机,师稼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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