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鼻梁上的眼镜是摆设?还有啊,朱门屯一群古惑仔都是瞎的?你周游哥名声响当当,谁不认识??”
莫正楠想起了什么,问周游:“蛇七的弟弟是你捅死的?四年前那单?”
周游道:“gān弟。”他坐了回去,声音放松下来,对费觉道:“你放心吧,我要是不想要这条命,当初也不会去泰国。”
红虾问费觉:“觉哥,送你去夜明珠?正好顺路。”
费觉瞟着后座的周游:“不用了,先送莫少。”
莫正楠听到,抓住费觉的椅背靠近说:“我有话和你说。红虾,你送我和费觉回家。”
“什么事现在说吧。”费觉道。
“必须单独说的事。”
周游在旁偷笑,用手背拍了下莫正楠的胳膊:“你对你后妈态度好点啦。”
费觉突然爆发,抓起瓶矿泉水就朝周游扔了过去:“你是不是在泰国当了四年死狗养了一身死皮,不被打两下就浑身不舒服?”
周游抱着瓶子发笑:“四年死狗当下来,都没人和我说中文,喉咙有些痒,你gān吗,下午低声下气,现在把我拖回来就翻脸不认人了?觉哥,好有道义,好讲原则哦。”
“喉咙痒你就喝水!”
周游拧开了瓶盖,装模作样地啜了口水,费觉还要再骂,红虾把车停下了,费觉甩过去一个眼刀:“你停车gān吗?继续开啊!!”
红虾轻轻说:“觉哥,到莫少家了。”
莫正楠下了车,催着费觉跟他上去,周游还在后面帮腔:“太子爷找你谈事你还不去?等太子爷他爸从地底下跳出来骂你不识抬举?”
费觉一咬嘴唇,下了车,他始终放心不下,再三告诫周游保持低调,切勿惹是生非。
“红虾!看好他!电话联系!!”
周游似是有意和费觉作对,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在疾速驶离的汽车上冲他飞来个飞吻,张开双臂,láng嗷狗叫。费觉叽里咕噜骂街,追上去对着空气踹了好几脚,转过脸看莫正楠,呼吸都不匀了,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上去说。”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说吧。”费觉头一次在莫正楠面前摆出了不耐烦的嘴脸。
“上去再说。”
“我不懂遗产法,遗产税,你要和蒋律师谈!”
“走吧。”
费觉又笑:“周游嘴巴臭,你别听他乱叫,我没想要什么……”
“走啊。”
费觉实在拗不过莫正楠,嘴上埋怨这埋怨那,又是说困,又是说饿,可还是和莫正楠上了楼。搭上电梯,费觉问道:“到底什么事非得上来说?”
莫正楠倔劲上来,死活不开口,直到进了家门,他锁上了门,才和费觉说:“我没有要你搬家。”
费觉站在玄关,没走进去:“我也没打算继续住在这里了。”
莫正楠也就站在门口和他说话,道:“我不回美国了。”
费觉乐了:“提前毕业了?是好事啊,打算找什么工作?隆城也不错啊,国际化大都市,机会很多。”
莫正楠直勾勾地看着他,说:“我不打算继续念书了,我已经休学一年,我爸和我妈都还不知道。”
费觉眉心猛地蹙起,嘴唇都张开了,yù言又止,半晌,他垂下眼睛说:“这事你该找花姐,找你妈谈。”
他想了想,拍拍莫正楠:“不过你开不了口我也理解,我替你说也行。”他转身要开门,“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莫正楠堵上门,说:“我没想过要赶你走,你留在这里吧,先去睡吧,早点休息,你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吧?我看你吃得也不多……”
费觉微笑:“莫少有心了,你不了解周游,我怕红虾看不住他。”
莫正楠完全挡在了费觉面前,道:“周游自己都说了,他要是不想活,也不会跑路。我下午和他聊了聊,他还是有分寸的。”
提及“分寸”二字,费觉沉默下来,偷眼打量莫正楠握住门把的手,莫正楠发觉了,头微低下,咳了几声,推着费觉往里走。费觉接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舟车劳顿,他大概真的累了,半推半就地被莫正楠送进了卧室。
莫正楠给费觉关上门,人却没走远,就在门外的走廊上站着,他听到些水声,水声停下后,室内传来的是拖沓的脚步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夜晚静谧,这些声音格外清晰。莫正楠靠着墙,低头看着被门和地板挤成扁扁一道的亮光,终于,卧室里的灯光黯去,费觉睡下了。
莫正楠点了根烟。
他倚在墙边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抽到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烧到他的手时,莫正楠扔下烟,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卧室的门。他只敢留一条窄fèng,走廊上的光在漆黑的卧室中刷上了道亮色。
费觉躺在chuáng上,抱着一只枕头,蜷在大chuáng的一侧酣睡。
他的手腕好白,头发好黑,嘴唇柔软,上唇微翘。
莫正楠悄悄地走了进去。他连大气都不敢喘,走到chuáng边时,索xing屏住了呼吸。费觉洗了头,但是头发没擦gān,枕头上一滩水渍,他的肩膀luǒ露在外,光没有照到这里,夜色中,他的皮肤看上去像触感柔滑的丝绒。费觉的脚也没盖着被子,他的右脚踝上落着三重影子,一重是窗帘的,一重是他的左脚的,另外一重是莫正楠的左手的。
莫正楠弯腰坐在了地上,他的手放在被褥上,不会太靠近费觉的脚,又不会离它太远。他手指的影子纠缠着费觉的脚踝,绳索一般。
“六叔……?”费觉忽然说话,莫正楠一惊,不一会儿chuáng头灯亮了,费觉爬起来,睡眼惺忪,看到莫正楠,笑着说:“是你啊……”
莫正楠点了点头,很用力。
费觉坐了起来:“烟味好重,你少抽几根。”
他伸手过去揉莫正楠的头发,莫正楠打开他,不快道:“让你别乱弄我了。”
费觉发了会儿怔,笑也僵了,他从chuáng上下来,说:“算了,我还是去盯住周游吧,免得他给我惹事。”
他没穿衣服,被子一掀开,那具骨ròu匀称的身体便bào露在了空气中。莫正楠抓住了费觉的手腕。
“你……”莫正楠看着费觉费解的双眼,扭过头,话也说不下去,看也不看他了。
气氛委实尴尬,费觉gān巴巴地说笑道:“你gān吗?一个人不敢睡觉,怕你爸来找你啊?哈哈。”
莫正楠没搭腔,脸色yīn沉,费觉捏了把他的脸蛋,道:“来找你也好啊,你们父子难得团聚,别怕,他是你爸,不会害……”
“我说了让你别乱弄我!”莫正楠猛一抬头,目露凶光,突然使力把费觉按在了chuáng上,“我不是小孩子了!”
事出突然,费觉毫无防备,人甚至是失神的,待他想起来要挣脱时,却完全不是年轻力壮的莫正楠的对手。莫正楠将他抱得紧紧的,脑袋紧靠着费觉的胸口,他听到费觉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
快得吓人。
可转瞬,他的心跳又恢复了正常,莫正楠听到费觉和他说:“想哭就哭吧。”
他的手抚过莫正楠的头发,他关了灯。
莫正楠还抱着费觉,但他的怀抱已经松开了,只是用一只手揽着费觉的腰,另一只手正在向费觉的小腹探去。
他抓住了费觉的yīnjīng。
费觉一个激灵,推开了莫正楠:“你gān什么??”
莫正楠整个人都压在了费觉身上,扣住他的肩膀,用膝盖qiáng顶开他的双腿,费觉反抗得愈发激烈,连踢带踹,自己滚到了地上,莫正楠还要追,一脚踩在滑落在地的被单上,摔了个趔趄。费觉趁机爬起来,人都走到门口了,一犹豫,折回去拿了自己的衣服裤子,这下被莫正楠逮个正着,直接被按在地上卸了左胳膊。
费觉浑身发抖,他吃得痛,喊也没喊,一身的冷汗,跪在了地上。莫正楠从后面抱住他,两人都坐到了地上,莫正楠往手心里吐了点唾沫,一口咬住费觉的肩膀,给他手yín。
“你不是葬礼的时候就想gān这件事吗?”莫正楠吻着费觉的后颈说。
费觉在喘气,什么也不说。他没有勃起。无论莫正楠怎么变换手法,它都毫无起色。
莫正楠拽着费觉的一条胳膊把他拖回chuáng边,他从chuáng下拉出个纸箱子,在里面抓出瓶润滑剂,他挤了些在手上,又去挑逗费觉。润滑剂有香味,莫正楠套弄了没几下,圈在手掌里那软趴趴的物事竟然有了反应。他看费觉,费觉歪着脑袋靠着chuáng,眼睛闭了起来,嘴唇张开,呼吸声越来越响。
莫正楠跪着亲吻他的眼皮,他感觉到费觉的眼珠在眼皮下面转动,他一下接着一下地吻。他把他最炽热的吻,最湿暖的呼吸,带着刺激烟味的气息全都压在了费觉身上,他编了张网,包着他,裹紧他,让他只能大声急促的呼气。
费觉完全勃起了,guī头甚至开始分泌出兴奋的黏液,莫正楠用手指刺激他的铃口,费觉忍不住呻吟了出来。莫正楠褪下裤子,把费觉翻了过来,用自己那只早已被润滑剂弄得湿滑不堪的右手伸向了费觉股间。
费觉后腰的蛇在灯光下朝他吐芯子。
莫正楠先是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接着又是一根,费觉在地上扭动身体,似是极为难受,莫正楠欺身过去吻了吻他,这几个吻下去,费觉竟主动抬起腰,撅起屁股,将双腿打得更开。莫正楠下身已经充血得很厉害了,他倒吸了口气,手指在费觉的甬道里随意抠挖了数下,咬开一只安全套戴上,便捅了进去。莫正楠捅得很深,他和费觉同时因为第一下的刺激低呼了出来,费觉更是浑身都绷紧了,但很快他就放松了,甚至自己前后活动,努力适应着身体里的异物。他每动一下,莫正楠便想cha得更深,费觉的身体太温暖了,他舍不得松开他,而他的甬道里更热,且湿软,牢牢吸着埋在体内的不速之客,莫正楠试着抽cha了两下,快感通及全身,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满脑子只想被费觉甬道里yín液浸泡着,索取着。想gān他,gān得他shejīng,she得他满手都是,然后他要she在他身体里,she得jīng液从他屁股里流出来,沿着他的大腿根一直流,流经他那条长腿,蔓延过后脚跟那道漂亮的曲线,流到地上,被他的脚趾踩在脚下。他还想他大叫,更多的,痛快地大叫。
两人贴着gān了会儿,费觉用右手勉qiáng撑起了身子,跪在地上让莫正楠gān他。莫正楠把他的右手拉到身后,费觉整个人的平衡便都由他掌控了,莫正楠挺身抽cha了数十下,费觉腿一软,向前倒去,摔在地上。莫正楠忙捞起他,说:“去chuáng上。”
费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分开腿,扶住他的yīnjīng,直接坐了下去。他又闭上了眼睛,搂住莫正楠的脖子,吻他的头发。他对叫chuáng没有忌讳,放肆大胆。他的yīnjīng已经涨得很厉害了,顶着莫正楠的小腹,不知不觉,他已完全主导了这场xing事,忘qíng地上下律动,前后磨蹭,伏在莫正楠耳边,吮吸他的耳垂,往他耳朵里推送着甜腻的请求:用力点。用力gān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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