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王的神情与语气中也完全没有先前格康亲王的谄媚和慌张，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和计划之中。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点，祁夜并没有选择隐藏自己的身份，他的眼眸只是稍稍暗了暗，一道神秘金光闪过，干脆直接朝血妖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血妖王低着头回答道：“陛下深谋远虑，我和圣妖王只是按照陛下的的计划行事。”
嗯？现在发生的一切，竟然是妖皇千年之前安排好的？
从血妖王这短短一句话中，姬厌青隐约明白了，恐怕妖王当年是遭遇了类似于酆都帝君那样的境界瓶颈，为了能够突破自己的瓶颈，他才会用一个听上去无比荒谬的借口去转世重修。
也正是因为妖皇的安排，圣妖王和血妖王早就已经有所勾连，只是血妖王要比圣妖王稍微聪明一些，从刚刚那宴会厅中发生的一幕已经猜到了祁夜的身份。
或许圣妖族与血妖族千年来的不和，就是他们之间演出的一场戏，为了便是制约妖界的势力，若是最强大的两族都彼此不服，那其他妖族更不可能一统妖界，只有这样，妖界才会等待千年，只为唯一的妖皇能够回来。
既然血妖王并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姬厌青也不用担心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他干脆直接朝血妖王问道：“所以，破坏结界真的是你和格康亲王做的？”
血妖王点了点头：“如果我不配合格康亲王破坏结界封印，陛下又怎么会回到妖界。”
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血妖王又转而看向祁夜，语气稍稍有些激动地朝祁夜问道：“陛下，妖界已经千年没有妖皇了，这次您不会再离开了吧？”
对于现在就只有金丹期的祁夜来说，一个四劫元神真人水平的妖王跪在自己面前，还抬着头一脸期待地问道，实在是让人颇为压力山大。
祁夜上前将血妖王扶起，但还是他冷着一张脸解释道：“我虽然是妖皇转世，却没有妖皇的记忆和能为，来妖界也只是探查结界之事，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我也不会在妖界逗留，你们最好还是再另选妖皇吧。”
在祁夜看来，自己虽然是妖皇转世，但他却对此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留在妖界也不能服众。
更何况，他也根本不想做什么妖皇。
可听到祁夜这么说，血妖王虽然没有再次跪下，却还是颇为惶恐地先解释道：“陛下说笑了，对于妖界来说您就是唯一的妖皇。”
他略微顿了顿，就刚刚祁夜提出的问题解释道：“没有记忆和能为也不是大问题，您体内的真灵已经回归，只要您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帮您恢复前世的记忆，就连境界也能够顺便回到先前的金仙。”
恢复记忆，境界重回金仙。
这对任何修士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
听到血妖王这么说，祁夜的瞳孔微微震动了一下，似乎正在思考要不要答应血妖王。
然而，并没有经过多久的犹豫，祁夜便又拒绝道。
“我不愿意。”
听到祁夜这么说，血妖王也只是稍稍有些诧异，脸上很快露出迷弟式的崇拜的表情，他回答道：“果然，无论过去了多久，陛下还是一如既往地特立独行。”
姬厌青：？
不愿意恢复记忆和境界就是特立独行了吗？这位妖皇的迷弟，你的滤镜到底要不要这么厚啊！
“既然如此，我和圣妖王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也是时候送陛下回圣妖族了。”
血妖王微微叹了口气，命人准备好了两人回到圣妖族的云车，只是在祁夜进入云车之后，血妖王又对祁夜说道：“陛下，妖界随时都等待着您的回归。”
……
坐在云车之中，姬厌青回想着先前发生的种种，越发觉得祁夜的心性十分强大。
血妖王的修为相当于渡过四次天劫的元神真人，无论是在妖界还是横着走的存在，而这样一个大能，却只是妖皇的下属，更不用只要祁夜愿意，他便可以立即恢复前世的记忆与境界，真的就相当于一步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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