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哈~”苏念珠不小心打了一个哈欠。
气氛有些尴尬。
没关系,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苏念珠端庄又自重,高贵又典雅,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常来啊。”
苏嫣初:……
苏嫣初恋恋不舍的提裙出了寝殿,由还候在外头的宫娥领了出去。
仿佛屁事没有就只是过来哭两场JPG。
苏嫣初走了一段路,正碰到站在宫道上等她的陆从嘉。
“怎么样,她没为难你吧?”陆从嘉上前,面露担忧。
苏嫣初摇头,脸上露出苦恼之色,“姐姐她,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让苏嫣初觉得心慌,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可又不是十分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听到此话,陆从嘉的脸上也显出几分怪异之色,他喃喃道:“确实是有些,不同了。”
苏嫣初抬眸看向陆从嘉,心中那份恐慌感愈发真实起来。
她下意识伸手去扯陆从嘉的宽袖,陆从嘉从那份迷茫之中回神,看到苏嫣初担忧的小脸,赶紧安慰,“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的了你。”
“嗯。”苏嫣初一脸相信地点头,然后埋下了脸。
苏嫣初走了,苏念珠坐在椅上陷入了沉思。
现在已经确定她是穿书了,从她生活的这三天情况来看,她的行为、思维都没有受到影响。
这样说来,她在这本书里是完全自由的。
苏念珠仔细回想了一下原身的结局,嗯,不是很好。如果没有丰厚的退休资金,自己呆在冷宫里面的话应该属于食不果腹,处处被人欺压的类型。
她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开始攒点小钱,为以后悲惨的退休生活做准备?
苏念珠站起来,开始在寝殿内兜转。
身为皇帝,陆棠桦这里的好东西确实不少。虽然苏念珠都不认识,但摆在皇帝寝殿里的东西,能差到哪里去?
苏念珠走到木架子前踮脚,双眸亮晶晶地伸手去摸面前的青花瓷瓶。
这个大花瓶不错,不过是不是太大了?不好扛。
苏念珠转移目标,嗯,旁边这个铜制熏炉也不错,小巧灵便,一掌把握……等一下,铜制熏炉?
苏念珠想起来一件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铜制熏炉好像有问题。
铜制熏炉里头的熏香每天二十四小时从来不会断,这对于那些做事懒懒散散的宫娥来说实在是稀奇。
苏念珠凑上去嗅了嗅味道,立即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沉了几分。
想起来了,这铜制熏炉里头燃着的是助眠的东西,怪不得她整日里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
这东西肯定不是针对她的,寝殿里就两个人,不针对她,那就是针对陆棠桦的。
助眠的熏香一般说来都是好物,可不管什么东西,用久了肯定不好。而且苏念珠敢肯定,这熏香一定是有心人为之。
苏念珠神色一凛,抱着熏炉走到寝殿角落花架上的那盆腊梅花边,用头上拔下来的玉簪在土里挖开一个洞,然后将铜制熏炉里的东西都倒了进去,倒完又盖起来,还揭开窗户上的厚毡让风吹进来。
寒风一入,整个寝殿顿时清爽了。
苏念珠深深吸了一口干净空气,然后又闻到一股药味。
对了,那药好像也有问题。
苏念珠走回龙床边,单手端起那药。
陆棠桦注意到一顿奇怪忙碌过后走过来的苏念珠,他看她手里端着的药碗一眼,想着若是她哄哄他,他也就勉为其难的喝了,却不想这女人竟直接端着那药倒入了腊梅花盆里!
正梗着脖子准备开始表演的陆棠桦:……他都想好要怎么拒绝然后再勉强同意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能哄哄他吗?
苏念珠没有注意到身后陆棠桦怨恨的小眼神。
她盯着腊梅看,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暴君的瘫痪其实是由毒药造成的,就算她收拾了熏炉和药,陆棠桦的身体也不会好,还是要找太医来瞧瞧的,只是如今那陆从嘉权势正盛,后寝殿这边几乎都是他的人,她要怎么出去寻太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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