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呸了一声,“这个时候还狡辩,你当真是恶心透了,小玉儿是你的妹妹,你我更是一起长大,想不到你丝毫不念旧日情分,千方百计想要置我和小玉儿于死地。”
苏茉儿也是心中一凉,被多尔衮看到自己这样,恐怕他的心里只有憎恨,也罢,她挺了挺胸脯,毫不畏惧,“都是我干的,十四贝勒,十五贝勒要恨就恨我吧。”
多铎想到自己被这个女人陷害入狱,想到小玉儿被推落入水,几乎丧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今天就掐死你。”
说完,上前就要掐苏茉儿的脖子,济尔哈朗一把拉住,“放肆,大汗在此,还轮不到你处置。”
多尔衮一直麻木的站在旁边,似乎眼前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的心里痛的在滴血,他虽然猜到所有事情大玉儿可能是幕后人,如今从苏茉儿嘴里听到,依然让他心痛如殇。
他最爱的女人诬陷他的弟弟,将他的嫡福晋推落水里,还倒打一耙,一切是因为小玉儿蛮横无理,威胁他才跳水,让他对小玉儿厌憎不已,甚至要和离,才酿成今天的苦果。
多尔衮颓然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任凭大玉儿如何呼唤,视若罔闻。
皇太极神情一直淡淡,众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良久,他缓缓道,“好个奴才,如此为祸后宫,当要严惩,将这个奴才做成彘人,让后宫所有奴才以此为戒。”
所有人瞬间惊呆,就连苏茉儿也浑身发抖,瘫倒在地,哆嗦着说不出话,这个彘刑比三千六百刀的剐刑还要痛苦百倍,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玉儿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伏着爬上前,拼命磕头,“大汗,求您饶了苏茉儿吧,求求您了,求您看在大玉儿服侍一场,饶了她吧,我只有她了啊。”
见皇太极凤目泛冷,嘴角噙霜,压根不为所动,病急乱投医,大玉儿又爬到多尔衮身边,跪着恳求,“十四贝勒,求您了,求您说句话啊,求您为苏茉儿说句话啊。”
多尔衮的嘴唇蠕动几下,却一句话也没说。
多铎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脸要哥哥求情,差一点小玉儿和我就被你们害死了。”
他不知道的是,端坐在上首的皇太极听到这句话,手指忍不住轻颤几下,心中一阵侥幸。
“布木布泰,你们主仆情深,不如到时候就由你来照顾彘人。”
皇太极慢慢说出,却吓得大玉儿立刻闭嘴不言,双手颤抖着挥舞着。
皇太极冷哼一声,“将布木布泰押入西院,等候发落。”
一行人被押下,多尔衮似乎有话要说,皇太极压根没给他机会,拂袖而去。
多铎一脸兴奋,“好极了,哥,我们去告诉小玉儿,一切尘埃落定,她一定会很高兴。”
多尔衮脸色颓败,“多铎,你去那边等我一会,我找济尔哈朗说几句话。”
多铎嗯了一声,去了旁边,多尔衮拉住济尔哈朗,两人到了旁边偏僻的地方,济尔哈朗自小在宫里长大,虽说和多尔衮是堂兄弟,却因为玩得好,与亲兄弟无异。
见多尔衮一脸茫然,哪里还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大金墨尔根代青,不由问道,“多尔衮,你怎么了,不用想太多,虽然侧福晋是科尔沁,十四福晋也是科尔沁,可大汗恩怨分明,不会迁怒到十四福晋。”
见济尔哈朗误会,多尔衮打起精神,“多谢你关心,我想问的是,侧福晋,大汗会如何处置她?”
济尔哈朗没想到多尔衮会问这个问题,想来是因为十四福晋的关系吧,思索片刻,“大汗向来是个仁慈的,比如说莽古济谋反,大汗免了她的千刀万剐,改为赐她毒酒,但对那个奴才彘刑处置,恐怕已经恼怒到极点,怕是侧福晋不妙啊,恐怕逃不了鸩酒白绫或者杖毙。”
多尔衮身体一晃,济尔哈朗忙扶住他,他就算再蠢,也看得出来多尔衮对侧福晋不一般的感情,大惊失色,四顾无人,低声骂道,“多尔衮,你昏头了吗?大汗的女人也敢觊觎?”
多尔衮摇摇头,“不是,我只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不想让侧福晋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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