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寻拗不过吴静香,他虽也想在这里与他们一起吃食,他还没有尝过她的手艺,可惜皇宫的宴席,是家宴、也是臣宴,不好缺席,遗憾独自一人离去。
“他邀你进皇宫,你怎么不去?
听闻御膳房为了这次中秋宴,前前后后准备了好几个月,几月前便开始研究新菜。
这晚的佳肴美酒,定是好吃极致。”
姬寒寻策马离去之后,郑文仲不知从哪里冒出。
“《女诫》没有学好,就不去给师父丢脸。”
吴静香说着,往厨房方向而去,“再说我走了,谁给师父做饭,留你一个孤家寡人在家中,实属不孝。”
“静香姐,还有我,我陪着郑先生。”
吴大牛刚刚在厨房劈完柴火,一身汗珠,“静香姐,鸡鸭我已经杀好了,等水开了,便可以烫水,拔毛。”
“臭丫头,别以为我离了你就没饭吃。”
郑文仲有些败坏地说道,“大不了我去隔壁蹭吃蹭喝。”
“别人家的家宴,你过去讨嫌啊!
易院长的儿子,那几双眼睛能戳死你。”
吴静香咋呼道,他家先生经常被院长挂着嘴边,作为最得意的门生,能不惹低到尘埃之人嫌弃。
来了些日子,她大约也知郑文仲在京中的人情关系。
一墙之隔,纵使亲如父子,终究不是一家人。
鸡鸭煮好之后,又弄来了一桌的菜肴,先得拿来焚香祭拜,供奉祖宗,烧点纸钱。
祭拜之后,才开始上桌吃饭。
他们只有三人,为了祭祀,吴静香还是做了一桌子的菜肴,还有甜品,糕点。
“有没有怨师父,当初一下子就把你从桂南带到京城?”
吃饭之中,郑文仲他神情怅然,突然开口道,“说来惭愧,来了一个月,师父也没能好好照顾你,整天忙里忙外,忽略了你。”
吴静香手抓着一个大鸡腿,吞咽嘴里的食物,磨叽一会儿才道,“师父,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需要你照顾。
我在太学挺好的,底下的先生年纪比我大些,都不敢欺负我,我手里的金龙戒尺可不是吃素的。
如果你不带我来京城,我哪有今日的风光,太学唯一的女先生,说出去多风光,老了还能吹嘘一把,忆当年……”
“静香姐,说的对!
先生带我们来时见识世面,学本事的。”
吴大牛咬着一块大口肉,嘴巴含糊不清的赞同道。
这家伙在太学馋坏了,连吃了好几天的素食,很少沾肉,今日放开了吃。
“吃完饭后,你们两个也不用陪我一个老人在家赏月,今夜京城大街上十分热闹,去外边逛逛。
别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郑文仲说道。
月光皎皎,情谊绵绵,今个是团圆的日子。
“先生,你该不是故意把我们支走,见某些人吧?”
吴静香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郑文仲,相国寺内的那位,她还没有从先生嘴里撬出一星半星的关系。
郑文仲放下筷子,常常地叹气,“静香啊!
你也当了太学的先生,这字依旧不堪入目。
不如为师多为你寻几副字帖。”
“别啊!
师父!”
吴静香急忙认错,鸡腿也顾不上了,“我错了!”
高耸的宫墙之内,今年的中秋宴格外隆重,一些官员世勋早早携家眷进宫,遇见旧友亲戚一起四处走走,三五成群地逛逛御花园,赏景诉心事。
一些朝廷官员,自然也得四处结交,平日里不得门而入的上级,今日拿着酒杯去敬几杯,也不会难堪被拒。
今晚的中秋宴还来了别国的使臣,即将联姻的陈南使团,来了几个月,还在大齐蹭吃蹭喝至公主完婚;前些日子来的漠北僧人团,僧人团中还夹带了一位皇子,法号渡边,乃漠北的第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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