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生不能以偏概全地认为,此观点便是错的。”
吴静香在此学生作答之后,露出一丝笑容,“你说的很好。”
她很欣赏这种执着追寻内心之人。
“算学的道路上,我们要以追求真理为己任,不懈进取,开拓进取。
千万不能人云亦云。
方才原先没有举手的,为何你们看见有人举手之后,也追寻着举起了你们的右手。
为何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就因为天圆地方是流传了百年的学说,不少贤者认同的观点。
你们也曾不解,也曾疑惑,但是没有反驳。”
吴静香说道,她扫视着底下的学生,发自内心的审问,“先贤的说法便是真理,一定是正确的?”
“不!
不是的,他们之前的理论、观点,只是提供给了我们一种可能性,一种参考。
他们给了我们后者一个阶梯,我们现在站在贤者的肩膀之上,我们需要比他们站得更高、望得更远。”
吴静香的声音如洪钟一般,振聋发聩。
她的话语太超前,太过叛经道离,甚至有些大逆不道,违背尊师重道之准则。
她没有理会众人惊诧,在他们目瞪口呆之中,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既然天圆地方没能解释我的疑惑,我为何不能提出新的盖天说。”
“天象盖笠,地法覆。
天地各中高外下。
北极之下,为天地之中,其地最高,而滂沲四。
三光隐映,以为昼夜。”
吴静香引用了《晋书·天文志》阐述的说法。
“天象盖笠,地法覆。”
“三光隐映,以为昼夜。”
“妙啊!
好妙啊!”
……
吴静香刚刚论述完观点,底下的几个先生回味着她的话语,重复着,喃喃自语,时不时冒出称赞之声。
“我曾根据一些假设和圭表的数据,利用算学上的勾股定理进行了多次推算。
此时授课匆忙,数据没哟随身携带在身上,过几天我会重新誊抄一份,公布于众。
推算的结果便是,极下者,其地高人所居六万里,滂沲四而下。
天之中央,亦高四旁六万里……”
根据数据的结论,吴静香再次延伸到了“七衡六间”以说明日月星辰的周日运动,昼夜的长短变化和四季二十四节气的循环交替。
吴静香站在讲堂之上,循循讲之,为了学生更好地了解她所讲的内容,并在黑板之上笔画着所谓的七衡——太阳运行的七条轨道。
足足讲解了一个时辰,她才结束了授课。
“山长,你怎么也来了?”
她在收拾东西之时,才发现文山书院的山长,不知何时也坐在内室,认真的听讲,甚至在纸张做着笔记。
授课时忘乎所以,她也没注意山长何时来的。
“你这孩子,怎么还如此的生分,叫师伯。”
山长乐呵呵地笑道,方才在内室的阴郁之色,一扫而光。
“师伯,抱歉了。
刚才站在讲堂之上,临时更改了授课的内容,没有来得及向你报备。”
吴静香歉意连连,今日她所讲之内容,否定了之前主流天圆地方的学说。
甚至可是说是挑战了支持这学说的权威学者、大师,公然打了他们的脸,这事很难善了。
甚至连文山书院都会牵连在其中,成为他们反击的对象。
“不用道歉,你讲得很好。
观点很新颖,天象盖笠,地法覆盘。
也不知你这小脑袋是怎么想出来的?”
老人沉思了一会儿,才拿着刚才做的笔记,指着一处继续说道:
“我是半路才听的,方才听的有些不解之处,着冬日至道是怎么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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