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香站在原处发呆,她想了几宿,才想到可以大量招工,先预支工钱给急需银两的工人,缓解他们的急需。
十几个大作坊一下子在桂南开工,几千个岗位,可以养活许多人了。
姬寒寻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
“静香!
静香!”
耳畔边似乎有人在叫唤自己的名字,吴静香慢慢地回神。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桂南城四大少,他们啥时候站到她的面前。
“你们——你们怎么进到我家来了?”
吴静香指着他们四人说道,难不成今天她们家的墙壁格外受欢迎。
“大门没关,我们就推门进来了!”
斐云飞理所当然地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叫了你老半天了,都没有应。”
草!
吴大牛这家伙出门又忘记关了,还以为这里是吴家村,出门都不用关门。
“没什么,后天便要上京,细想一遍,还有什么疏漏。”
吴静香趁他们不注意手中的纸团藏进衣袖内侧,“许是想岔了,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你们。
今个儿你们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还不是某人害怕被你扫门而出,不敢单独前来,让我们陪着壮胆。”
斐云飞说着,眼神饶有意味地扫过某个月牙白的身影。
自从知道了吴静香对许凌霄没有任何俏想之后,斐云飞乐开了花,表哥难得上门求他一次,他自然大度地陪他走一遭,顺便看看自小得意的表哥,被人训斥的落魄样。
其他三人默契的后退了几步,留给两人空间。
“我不知她会上门找你,是我的疏忽了。”
许凌霄歉意地说道,“现在她已经被我禁足了,绝不可能再来找你。”
许凌霄近段时间,一直奔波桂南的各大县城,传授外科治疗包扎的医理。
对于家里有所疏忽,没有想到一个疏漏,范紫浓竟然找上了吴静香家门前,还大庭广众地闹了一出。
范紫浓在他审问时,说是被娘亲逼迫的,娘亲以她弟弟妹妹的性命安危为条件,她不得不顺从!
反正家里的事情是一团子的糟糕,许凌霄也从没有这么疲倦过,被家里的事情缠绑住。
内心烦闷焦躁,无处宣泄,许凌霄请了几个兄弟一道喝酒,一醉消千愁。
“嗯。”
吴静香不痛不痒地应道,“管住了就好。
后天我也要启程上京了。”
吴静香又与斐云飞四人谈了慈善拍卖会后的事宜,知道他们已经散财完了,手里头一分不剩,路上因看不得悲惨之事,心生怜悯,还额外捐献了不少的银钱。
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桂南城万人涕泗横流,欢送着钦差使团。
吴静香也在百姓的欢送中再一次踏上了上京的路途。
连续三天的赶路之后,她们终于达到了第一个驿站,可以好好梳洗一番。
一进门,扑鼻而来的泡面味,伴随着滋遛滋遛的吸面声,吴静香肚子更饿了一些。
她以为姬寒寻随身会带有泡面,结果他家泡面全留给了在西戎的士兵,一饼也没有带回来。
姬寒寻治军又严,只会到了晚上才会停军驻扎,生火做饭,白天不好意思,只能啃点干粮,或者昨天的剩饭。
一进驿站,姬寒寻便包了整个驿站,让店家立即准备吃食,还有热水。
吴静香与吴小荷是使团里面唯二的女子,两人便单独要了一间房,住在姬寒寻的隔壁。
“小荷,你与大牛现在大厅吃饭,我先回房间洗个澡。”
三天野外生活,吴静香唯一不能忍受地便是没地洗澡,他们那些男子还可以光着膀子下河搓一搓,她一个女子在外不可以随意裸露。
“嗯。”
小荷放好行李,便下楼找吴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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