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久没喝过这么浓烈的酒了。”
说着他又要倒上一杯,吴静香见状连忙阻止,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继续喝了。 草径清新,桃花盛开,杨柳抽芽弄清影,莺鸟垂在枝头啼叫。
京郊的庄园里,百姓在埋头辛勤劳作,弯着腰,手把青秧插在水田中。
秧苗整整齐齐地排列,如同士兵操练一般。
水田边上,二三十个少年,锦衣玉袍地站着,踌躇不前。
“先生真要下田!”
斐文浩为首的几名学生扁嘴皱眉,十分为难,“先生我这双鞋子,乃金缕靴的最新款,五百两银子,今天刚第一次穿,这下了田我的鞋子还能要吗?”
“你看看你们,个个穿的花枝招展,是来这儿比美的吗?
是来这儿相亲的吗?
我明明说是来下地种田。”
吴静香看着这群人就没好气,瞧他们的架势,还以为郊外春游散心。
“把鞋子脱了,裤子卷起来,换上你们自己准备的长筒袜子。
为了避免你们的衣服不被泥水溅到,把袖套也戴上。”
吴静香指挥道,脑仁嗡嗡直响,她失策了。
这群公子哥,还没有一个种地的好材料,全是朽木!
幸好她只留了一亩的地儿,让他们耕种,秧苗也事先让别人拔好,不然还不知多少秧苗霍霍在这些大爷手中。
秧苗移拔之时,讲究力道,力气重了,容易折断。
“先生,我看他们都不穿袜子,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不用穿。”
一个学生说道,他机灵地指着邻田的几人说道。
“你们如果不愿,先生也不勉强。”
吴静香哂笑道,细皮嫩肉的你们被田螺割破脚步,水蛭吸血,也不能怪她没有提醒。
土黄色的袜子,丑到极致,他们许多人内心是拒绝的,一听到先生松口,不用穿袜子,纷纷脱了下来。
“杨帆,你喜欢这屎黄的袜子,怎么还穿着。”
坐在一草坪上的斐文浩看着好友还不穿土色袜子。
“你不觉的刚才先生的笑容有古怪。”
杨帆凑在斐文浩的耳旁小声说道,“以前先生一有这个笑容,我们就没好事。”
吴静香已经将水田分为二十个小块,他们自由分组,两三人一组,每组人负责把他们分配到的区块种植满,才可以休息。
“先生这线是何用?”
学生拿着吴静香分发的小木桶,掏出一根长线,两头各绑着一根木头。
吴静香找了一个学生一起下田,一人拉住线头的一端木头,绷直麻绳线,把木头插入水中,沿着线绳,依次插入秧苗。
“秧苗与秧苗之间,间隔半掌,秧苗之间不能太松太密,要有适当的相对距离。
还有这秧苗要插在泥土里,拇指与食指捏着秧苗,泥土刚好没过拇指即好。
太浅了,秧苗会浮起来。”
吴静香一边示范,一遍解说道。
教授完方法之后,便让学生下田,吴静香坐在田埂边观察着他们。
“水好冰凉!”
“这泥巴踩着好柔软。”
“我的腿好难拔出来,走一步都好困难。”
“谁!
是谁把泥巴溅到我衣服上。
我这衣服刚穿了两次。”
……
第一次出征水田的贵公子哥,各个兴致勃勃,撩着裤腿在玩泥巴,互相嬉戏。
吴静香望着水田里一下子多出来的坑坑洼洼,被他们这样一完,这田白犁地了。
一去不务正业的家伙,闹了半天,这秧苗是一株都没插。
“哪一组先完成,这个月的算学作业免交。”
吴静香居高临下,冲着他们高喊道。
“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这个月的昨夜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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