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香询问道,她记得她与七公主对峙之时,是不是有一个声音在怂恿着七公主。
“先生,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赵城逐贼眉鼠眼的本质。”
斐文浩点头拍马屁道。
“那人什么来头?”
吴静香再次询问道,今天她坏了七公主找茬斐文浩的事情,说不定也被那人记恨在心。
赵城逐此人心眼极小,又善于躲在后处,怂恿别人出头,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以后要多多小心此人。
斐文浩才将赵城逐的身份一一道出。
赵城逐乃魏武侯的继氏所出,是魏武侯的小儿子,魏武侯一生也就三个儿子,子嗣极少,所以对这个老来子多有疼爱。
大儿子赵城佑现在乃当朝将军,现在戍守辽北边境,二儿子赵城云与十五年前失踪,下落不明。
“魏武侯家的赵将军与魏武侯不和,所以才常年驻守边境,一直不回家。”
斐文浩小声地说道,“我也是从我爷爷那儿探听到的独家消息,据说是魏武侯执意要讲那小娇妾,也就是赵城逐的娘亲扶正,惹怒了赵城佑与赵城云。
当年赵城云更是拍着桌子与魏武侯对骂,若是扶了那小娇妾为继氏,他便不再回魏武侯府。
我爷爷说那赵城云并不是失踪了,只是躲远了,不想回魏武侯府而已。”
“我爷爷偶尔还与那魏武侯吵架,骂他老糊涂,为了个不成器的东西,居然把两儿子气走了。
白白害大齐损失了一良将,据说那赵城云的武艺兵法皆在他大哥之上。”
斐文浩悄声说道,“这也是我在爷爷与魏武侯醉酒说的胡话偷听来的,当不当得真,我就不清楚了。”
头顶两个大哥都不在,魏武侯府当然就是那赵城逐说了算。
“你刚才是说魏武侯的二儿子叫赵城云,可是城池的城,白云的云?”
吴文清的拳头紧紧的拳在一起,双眼空洞,陷入无限的回忆。
“对就是这两个字。”
斐文浩点头。
赵城云?
赵城云!
这三个字他怎么不记得,他小时候曾无数次地看到这个名字。 “大哥,你在想些什么,快点吃面,面久了就要成坨了。”
吴静香推搡说道,而后她又拍着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大哥你受伤了,右手不好拿筷子。”
她转而起身,又去面摊的店家处点了一碗馄饨。
最后吴文清还是跟着吴静香回了郑府的住处,一来他受伤了,行动不便,手臂上的药膏三两天内碰不得水,有没有人伺候。
吴静香放心不下他一人在客栈单独住着,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总得熬点汤水,好好养着。
“静香,我不过是破点小皮,你用得着这样如临大阵。”
吴文清无奈地叹气道。
现在自己妹子正端着一盆热水,给他擦洗身子,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他好不自在。
这点小伤他又不是没有受过,小时候砍柴,被木柴划破手多了去。
此时的夜色浓黑,无月无星无光,清风拂过,窗外的叶子沙沙作响。
屋内昏黄的烛光下,两人的身影绰绰,随着烛火的跳动,时不时交缠一起。
烛火下的吴静香表情异常严肃,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哥手臂上的膏药,慎重说道,“还有几天就要科考,你这手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你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不,是我们吴家村的全村人的希望!”
“所以这几天,你哪也不能去,就好好待在家里温习。”
吴静香蹲下身子搓洗了几下毛巾,拧干水渍,继续擦洗,“今年的考官是翰林院的院长欧阳修明,他的喜好我都给你打听清楚了,他这人不喜辞藻华丽之文,不注重形式,更偏爱那些务实的文章。
他最近今年些的文章,解读的经义,我都给你抄来了一份。”
吴静香指了指桌上一摞厚厚的纸张,这些都是她利用太学的职务之便,询问了许多太学的先生,才收集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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