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蝉一般蜕去外壳,并不是死亡,而是一种新生。
此蛊毒的症状便如金丝一般缭绕在人体之内,待金丝遍布全身,人如金子,便离死不远了,金蝉蜕从此而来。
这种蛊毒极为棘手,很难解除。
你们曾说陈南太子差不多一年前,曾有一次无缘无故昏厥,我想金蝉蜕便是那时被种下,他当时命大捡了一条命,如今金蝉蜕再次爆发,命在旦夕。
这蛊毒太过狡猾霸道,因此很难培育,除了陈南的大祭司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培育出此蛊毒。”
明空放下陈南太子的手,又指了指他的脑袋,故作悲悯地说道,“可怜的人儿,不仅中了蛊毒,还失了魂魄,现在神志不清、痴痴呆呆。”
“意思是说你也救不了?”
姬寒寻冷眼看向他,一把利剑脱鞘而出,架在明空的头顶之上,“那要你何用!
十万两的赎身费还来!”
“师弟救命啊!”
明空立即跪下抱住明觉大师的僧袍,淘淘大哭,“师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当初我可是把相国寺的住持之位让给了你,若没有我的相让,哪有你今日的风光。”
“师兄我这些年漂泊在外,四处讨饭,日子过得极苦。”
明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道。
“所以你违背了师门,加入道门。”
明觉大师把脸瞥向一边,不愿看跪在地上的师兄。
“师弟你怎么如此的浅薄,仅仅凭我这身的道袍便如此武断,诬蔑我摒弃了佛门。”
明空喊冤。 “佛主慈悲为怀,包罗万象,怎么会因为我一时加入道家而逐我出佛门。
佛主既没有逐我,又何来我背叛佛门一说。”
明空强词夺理地辩解道,换了一个说法,佛主没有主动逐他,他便赖在佛门不走。
吴静香哑然,这明空和尚果然是辩经高手,这佛主是死物是虚无,又不是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可能开口指着他骂道,“你给我滚!
我没有你这样的不要脸的弟子。”
“我佛与道家本就——哎,师兄你就算穷的要饭当乞丐,也不能加入道家,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佛!”
住持痛心疾首道,“若是你加入道家的消息传出,我相国寺必遭天下其他寺庙讨伐,引来灾害!”
一个和尚加入道家这么严重?
还被其他寺庙的和尚追着打骂!
吴静香只简单了解到佛、道本这两个学校,他们为了扩大招生,增加学校的影响度,对于生源这一块,偶尔会起一些小摩擦,以为最后也就是骂两三句嘴炮,没想到才会干抄家伙。
“师弟此言差矣,我加入道家也是为了专研佛理。
你们既然视道家为地狱,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有入道家,走一遭地狱,了解地狱,才会攻破地狱。”
明空唱着佛理给自己洗白。
“不就是个细作。”
吴静香忍不住嘀咕一句,有这么一个不着调,又十分能说会道的师兄,她真替住持操心!
“小姑娘这话可难听了,这怎么可能是细作。
我这是潜伏进道家,专研道家心法,扬长避短,与我佛门心法两者一道修行,开创佛道双修……”
“师兄!
你糊涂,这佛道怎么随便双修,这样会走火入魔。”
明空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明觉大师打断,“这这样下去只会害了自己多年的修行!”
明空依旧油盐不进,坚持自己的理念,“师弟又说岔了,佛道怎么不能双修,道家开创者老子悟道最终的境界众生平等、祸福皆无、苦乐皆忘,我佛所宣扬的最高境界也不是众生平等、祸福皆无、苦乐皆忘。
所以我认为这两者从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修道便是修人,只是两者修人的方式略微有所不同,道家讲究随心所欲,佛门讲究戒律清规。
佛法有四万八千门和道法有三千六百门,看着是法门万象,其实他们都是根据众生不同的心性和悟性所创,他们的智慧是一样,所以两者是可以双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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