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陌生放大的一张道士脸,不禁出口言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因此许久没有说话,言语的发生有些艰难。
陈国太子先是惊讶,转头望着冰棺倒映出来的影子,转为惊喜,最后抽泣,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时隔一年,他又能发声,口吐人言,不再是狼的呜咽之声。
他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居然在惋惜再也没有糖醋排骨了!
一定是刚刚脱离狼身,脑子还没有完全恢复。
“别高兴太早了!
你身上还有金蝉蜕没解。”
明空看着哭成一个泪人儿的陈南太子甚是心烦,不由出言打击道。
“金——蝉——蜕?”
这三个果然有效地止住了陈南太子的哭声,他苍白的脸色,更是生无可恋,金蝉蜕陈南的至尊蛊毒,至今无人能解。
他终究逃不过一死,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为何还要他回到原来的身体。
啊!
陈南太子要疯了!
还不如做只小白狼,无忧无虑,每天还有糖醋排骨!
“年轻人,别一惊一乍的,看开点,不就是个金蝉蜕吗?”
道士不以为意地话再一次刺痛了陈南太子,他身子不便移动,只能直愣愣地看着明空。
什么叫不就是个金蝉蜕。
金蝉蜕可是他们陈南的至尊蛊毒,无人能解。
“人已经醒了!”
明空并不理会他的眼神,转头对着吴静香他们三人说道,“这里太过阴冷潮湿,不利于养身子。”
“大师,你不一并把金蝉蜕解了吗?”
姬寒寻走上前说道。
面对债主,明空不愿其烦地解释道,“施主有所不知,这二次爆发的金蝉蜕在寄主的身上盘踞许久,也与寄主的身体融为一体,不可贸然除去。
况且这位施主的身子破落不堪,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方可解毒蛊。”
“师兄,他体内的金蝉蜕需要低温方可抑制其活力,若冒然搬出外面,金蝉蜕的蛊毒再次爆发也会要了他的性命。”
明觉大师转动手里的念珠,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医术还是不如师兄。
师兄一来短短几天便可以把人弄清醒,而他用了两个月也仅仅是保全性命而已,他还是输了!
“无碍!
我这有一药,给他服下便能抑制毒虫的发育。”
明空大师范的说道。
众人商议一番后,现在相国寺人多眼杂,容易混进他国细作,陈国太子若搬到厢房那边,难免会暴露。
还是带回姬寒寻的别院,好生看护为好。
“还需委屈陈南太子在这呆半天,夜里转移更为稳妥。”
姬寒寻说道。
没了灵魂的白雪,再也没有醒来,吴静香走进冰棺上前想要抱起熟睡的白雪,带回去好好安葬。
“姑——娘,能把这狼留给我吗?”
陈南太子艰难地开口祈求道,这也曾经是他的躯壳。
在他祈求的目光下,吴静香收回了双手,终究把白雪留给他,没有人比他对白雪的感情更深,毕竟他与白雪融为一体。
今日殿试,京城的焦点全都聚集在殿试上,相国寺依旧香火旺盛,殿试的考生的家人,一家老小全来烧香祈祷。
吴静香也凑了热闹,进去上了一炷高香保佑大哥高中,才与姬寒寻一道离开相国寺。
“师兄,你这头发何时再次剃度?”
明觉大师说道,他看着一头乌黑发丝的明空,半挂着道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而是不爽。
明空换下身上的道袍,又穿起寻常香客的衣裳,拒绝道,“师弟你太拘泥于形式,剃头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向我佛,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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