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军棍打在吴大城的背上,手劲十足,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后背红印交错,渗出鲜血。
吴静香在站一旁,咬着手指,偏过头不忍看着残忍的一面。
她心里默数军棍声,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如此的漫长。
28,29,30……
数到三十之后,吴静香冲了出去,扶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吴大城,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如大雨一般。
她从没又见过爹爹如此落魄的样子。
“香,是爹的错,是爹该受的罪。”
吴大城的声音很微弱。
“爹爹……
你先别说话了,我扶你回房间先上药。”
吴静香跌跌撞撞地扶起吴大城。
“傻孩子——这点伤不碍事,爹爹皮糙肉厚,过几天便痊愈了。”
吴大城满是茧子的大手无力地想要拂去吴静香脸上的泪珠。
回房间后,吴静香刚想帮吴大城上药,没想到一个不速之客敲门了。
“是你?”
吴静香看着来人很是意外,门口的少年经几年的蜕变,绝美俊俏的脸上多了三分成熟稳重。
“我听说吴大叔刚领了军棍,特地来给他上药。”
少年身上的一个大药箱,证明他没有说谎。
“那麻烦你了。”
吴静香没有因过去的尴尬,拒绝许凌霄的好意,爹爹伤势严重,一有不慎容易引发破伤风,又专业的医者治疗最好不过。
说着吴静香将许凌霄迎进房里,接过他的医药箱,“今日你怎么来了?”
在队伍的这几个月里,他们两个没有说过半句话,如陌生人一般。
“我是医者,有人受伤,岂能视而不见。”
许凌霄和煦地笑着,似乎这就是他来这儿地目的。
他心里暗暗叹气,也许只有这样自欺欺人,才能让自己靠近她一点点。
伤筋动骨一百天,现下没有让吴大城静养三个月的条件,吴静香只求他少干一点活儿,多多躺在房中休息。
吴大城拗不过女儿,将手中的事务交给两位下属,自己当了个闲散的伤者。
觊觎吴大城手握重权的,对他交出权力喜闻乐见,也不会出口反驳什么。
只是郑文仲出师不利,刚去漠北的地盘,进去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等了漠北主事之人一个上午。
“夫子请稍等一会儿,我家主子还在做早课。”
“夫子,我家主子在沐浴更衣。”
……
层出不穷的借口,脾气再好的郑文仲也忍不住暴走了。 郑文仲凭借着自己高深的儒学修养忍了下来,硬生生的在漠北大军的老家喝了满满一壶的茶水。
直到晌午,渡边才磨磨蹭蹭地从临时小佛堂出来。
渡边白衣盛雪,镶嵌着金丝,散发着木檀地香气,清新可人,脚下的履靴鞋履刺绣着一朵朵盛开的莲花,繁花乱眼。
“文仲先生失敬失敬,让你久等了,小僧失礼了。”
渡边脸上十分地和气,连连道歉道,“今日不知贵客来访,早做准备。
只是礼佛一事不可半途而废,需要虔诚,一心一意,否者便是对佛主不敬。”
言语里暗藏着指责,你不早下拜帖,如今匆匆忙忙上门,我也只能让你先候着。
“是郑某的问题,叨扰了师父,还让师父百忙之中抽空接见我这个闲人。”
渡边的话都到这个份上了,郑文仲只能吃了暗亏,起身作揖回礼。
“郑先生是文坛的大家,世人尊敬的儒者,这个大礼小僧受不起。”
渡边连忙扶起郑文仲,脸上依旧是那一贯的笑容。
两人表面客气寒暄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进入正题。
“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要拜托大师。
之前我们在当地找了一些渔民,当船只的舵手,并签订了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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