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两人立即给她梳妆打扮。
两人又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个竹架子,一前一后合力地将吴静香抬进了大厅。
进了大厅更是夸张,这两货又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个木架床,在大厅的角落里,虽在角落,依旧突兀。
他们两人直接将吴静香搀扶到那木架床上,变戏法一样拿出几个枕头,让吴静香倚着。
“我家主子身子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不宜辛劳,需要卧床静养。”
处理完吴静香后,秋叶、凉风笔挺地站在床地两边,如两只石狮子一般守护着。
若不是这两身手了得,就凭着嚣张地做派与语气,指不定就有人抡砖砸过来了。
吴静香任凭他们两人折腾,很佛系地倚着枕头,闭眼休憩,这几日她又研究老郑祖宅的书籍。
祖宅的书籍,她早已全部扫描进了元宵的系统里,平日里想看,直接在元宵系统点读就行。
渡边见了躺在角落里的吴静香,不由得起身走了下去,想近距离观察这个敌人。 少女的脸蛋细腻白皙无暇,如刚刚破壳的鸡蛋,轻轻一敲,吹弹可破。
休憩半寐的双眼,浓密漆黑的睫毛,约有一寸长,随意的落在上边,慵懒的脸上多了几分的精致。
渡边直视着少女半响,在她红润脸上,愣是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一点不适,最多也只是透着一股疲倦。
整日躺在床上的重病患者,居然透着一股疲倦!
一股屈辱感蔓延渡边的全身,他又被人明着戏耍!
渡边终究修养佛法颇高的法师,波涛汹涌的内心戏,始终掩藏在平静的假面笑脸之下。
他不语,手指不断地转动着手里的念珠,灼热的目光直视着吴静香,试图戳穿这位假寐的少女。
他这是在给我诵经超度?
吴静香只是闭眼休憩,近在咫尺的灼热目光如激光一般,企图将她烧出一个洞,她怎么可能无视。
若给渡边嘴里配上经文,真像给死人超度灵魂的法事。
他是在诅咒她早点死?
今日渡边事冲着她来的,兴师问罪来了,假寐是逃不走的,思量再三之后的吴静香微微睁开眼睛。
“咳。”
吴静香不经意咳嗽几声,捂着自己的胸膛,紧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舒服。
身旁的两大护法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吴静香,并将某个有所企图的不法份子挡在身前。
半响,病弱的吴静香才缓过劲,恢复神色,虚弱地对渡边说道,“法师,何为如此热忱地看着我,莫不是对小女子心生爱恋?”
渡边语塞,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女子脸皮竟然如此厚?
他兴师问罪的眼神,竟看成了爱慕,定是他温煦璀璨的笑容缭乱了对方的眼吗?
吸气,呼气!
他是大师,不要跟这般凡夫俗子计较。
渡边保持着笑容,没有破功,他打了一句佛语,“阿弥陀佛,施主多虑了,小僧早已深入佛门,乃方外之人,红尘姻缘之事,不染半分。”
方外之人?
吴静香内心冷哼,哪有方外之人紧抓权力不放手的。
“是吗?”
吴静香娇声,眼眸氤氲笑意,“我怎么听说,漠北皇族若在白马寺出家,年满二十之后,可以请愿还俗。
据记载,漠北皇族共有五十三人剃度出家,而后还俗的有四十七人。”
皇子剃度出家,不过是漠北皇族的手段,掌控白马寺的一种手段。
漠北游牧民族信仰佛教,白马寺便是漠北最大的寺庙,甚至在漠北各地都有分寺,权势太大,影响辐射整个漠北,甚至能动摇整个漠北朝廷的局势,漠北皇族岂不忌惮。
漠北史上也曾罪犯、逃犯出家,在寺庙的庇护下,逃脱法律的制裁,甚至有人鼓动僧人与朝廷作对。
朝廷岂能容忍有教派势力挑战它的皇权,可是又不好直接打压寺庙,最后不知是谁想了这么一个这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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