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大哥道,“小姑娘要不是你今天帮了我大忙,一般人我是不会说的。”
原来是今早遇见的差爷,吴静香又好奇地凑前,“差爷,这会儿大人出马,是抓到凶手了?”
“哪有这么快,刚才不是说面目全非了,看不出死者是谁?
但是我们的先生博学多才,单凭死者身上的一支狼豪上刻着玉林斋的银子,特别来玉林斋调查死者的身份。
不过死者也一定是一个书生,他的身上不仅有狼毫笔、还有一块松烟墨。”
“狼豪笔、松烟墨。”
吴静香抬头看著书店的名字玉林斋,呆滞地念着,“玉——林——斋。”
她转头对吴大城说道,脸色惨白,“爹,今天大哥出门,没有带东西对吗?”
“傻丫头,你大哥是跟先生去涨见识,怎么可能没带笔墨,别人好的见解论据,需要当场记下来的。
他还带了你最新买的狼豪笔出去,说是没有过这么好的笔,先开封。”
吴大城大手扶着摇摇欲坠的女儿,“逛累了吧,要不我们回去休息。”
“不会的,不可能的,不会这么巧。”
吴静香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话语,碎碎念,“回家,爹爹,我们这就回家。
我们回家等大哥。”
“你哥还有先生出去一天了,也该回家了。”
吴大城扶着闺女说道,他不知闺女为何慌张。
狼豪笔能够用上的书生极少,狼毫用的不是真正的狼毛,而是“黄鼠狼”的毛,大多数书生买的多是兔毫又称紫毫,羊豪。
买得起松烟墨的人更少了。
毕竟祁县只是一个小县城,不是毛笔、墨石的产地,运输不易,价格到了县城,已经翻了几倍,不是讲究的人家,根本不会买的。
“大人,不是草民不配合,只是每天进进出出我们玉林斋买东西的人,没有一千,至少也上百,草民哪里记得还有谁买了狼豪笔。”
玉林斋的掌柜哀哭道。
书店最好的生意时段,他居然被封店了,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狼毫笔不记得,这松烟墨可及的吧?”
斐思谦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墨石,“松烟墨可是你玉林斋独有招牌,我刚刚翻了账本这个月刚卖了三块。”
斐思谦指着一本账本上说道。
“大人,你是不知,这半个月涌出了许多赶考的外地人,他们识得草民的玉林斋,草民哪里识得他们是何人。”
掌柜丧着一张脸。 他总不能告诉知府大人,他有脸盲症,是个人长的都差不多。
“三个?
三个你都记不住,比如这个昨天刚购买的……”
斐思谦指着账本的记录,玉林斋的掌柜为了防店里的伙计偷卖,每天都会盘点记账。
“昨天?
大人昨天我不在店里,小三过来,大人问你话。”
掌柜用衣袖擦拭脸上的冷汗,将伙计给唤了过来。
大人虎目威慑,他脑子一片空白,双腿直打哆嗦。
“我问你昨天的松烟墨卖给了何人?”
斐思谦重复了一遍,语气略为温和些。
“松烟墨?
我想想……
好像是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模样,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大人,应该是她的爹娘,他们穿着都是粗布麻衣,不像是有钱人的模样。”
“小姑娘?
你确定是个小姑娘。”
“小的哪敢欺骗大人,真的是一个小姑娘,后来小的还看见他们跟胡娘那个人牙子的手下狗生一块逛街走路,你们不信可以去问狗生。”
伙计一口咬定地说道。
“走,去胡娘那里。”
斐思谦带着一群差爷走后,掌柜敲了伙计一个脑瓜,“就你小子机灵,把这群瘟神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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