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们还需考试,不便饮酒,先生也只爱小酌一杯,吴大城正纳闷没有酒友。
“叔,这个鸡肉很像黄金哩。”
胡大力指着其中一盘菜,鸡肉撕成细长的条状,鸡皮泛着金黄,晶莹剔透,鲜美的汤汁浇在上边,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手撕鸡。
就是把鸡肉煮熟,把它撕碎,浇上点汁。”
胡大力夹上一筷子,放置嘴边,不油腻、不柴硬,甚至有些细腻。
“叔,这么好吃,怎么没见你们卖呢?”
“人手不够。”
“叔,我不管明天给我的卤肉饭,也要加上这个手撕鸡。”
众人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为了一口吃的撒起娇来。
“你们别看着我,其实我才十六岁,天生力气大,吃得多长得壮实,穿着灰不溜秋的衙差服显老而已。”
胡大力不害臊的说道,“我娘说了,长成这样的才容易娶媳妇。
你们这些太瘦弱了。”
临时加了一百份盒饭,只能明早再多采办些原料,又请了两个临时工,专门负责杂活,他们一个小小流动的摊子,居然请了四个员工。
他们家的老牛承载着一百五十个盒饭的重量,缓缓朝着县衙走去。
几个衙差担着几副尸体匆匆而去,与吴静香擦身而过,一股不想的预感,昨夜又死人了?
也不知胡大力今天的午饭还吃得下否?
刚才过去太快,还没有来得及细数有几具尸体,约莫也得五六具,这次死的人数快突破两位数,如果只有凶手一个,战斗力爆表。
衙差将尸体抬回县衙,放置停尸房,等待仵作的检验。
吴静香送饭至县衙,正听见胡大力他们在私底下言论,这次死的居然不是书生,而是一家五口,无一幸存,从现场血迹来看,全都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的。
“大力哥,这凶徒是谋财还是仇杀?”
吴静香瞧着他们说得尽兴,款款上前询问道。
“香妹子,你来了。
来来来!
大伙儿自己分午饭。”
胡大力刚才说得尽兴,没有注意吴静香溜进县衙,赶紧招呼大伙儿自己卸饭盒,香妹子的手可不是干这种粗活的,而是专门烧菜的。
“谋财?
他们一家是花雨村最穷的一户,三餐都吃不饱,还有那男人我们县城有名的无赖,一身赌债,他们家要是有钱早就被赌坊收刮尽了。
只是可惜了他儿子刚刚五六岁也死了。”
“不是谋财?
会不会是死者的债主上门讨债杀死了。
或者是无赖招惹来的仇家,既然是无赖,平日里肯定得罪人多,有一两个仇家也不奇怪。”
“香妹子,你这就不懂了,赌坊的打手不会半夜三更上门讨债的,我们最近夜里巡逻,他们都在避风头。
仇家那得有多狠的心,一家五口全灭了。”
胡大力说道。
“书生的案子没破?
现在又来了一家五口灭门案,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一位年纪较大的差役说道,“那位爷在,想偷一点懒都不行。”
县衙的后院里,府城下来的差役一处,县衙本土的差役另外做一遍,钦差大人的亲卫还没有回来,他们的饭盒被放置在另一处,有着三国鼎立之势。
“他们昨晚被杀,邻居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吴静香忍不住多问几句。
“倒是有邻人听到点动静,窸窸窣窣的,他们也没有在意。
那无赖平时回家发酒疯,毒打一家老小,每天都整大动静,邻居们都习惯。
以为又是那无赖男人发疯打老人打孩子,也就没管。”
“我今天还例行探查的时候,还听到说是那男人准备把媳妇儿子卖给人牙子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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