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路荀瞬间警惕,“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也、也没有。”程肖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我现在在琼州城的裕丰酒楼,路荀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路荀甚至听见他尾调带着的颤音。
路荀:“好……”
虽然两人初见不太愉快,但听着对面小心翼翼的态度惹得路荀一时心软,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正想着要不要知会大师兄一声,可他好不容易挤出的赛场又不想再挤进去,传音的话这么吵也听不见,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路荀没多想转身离开。
他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裕丰酒楼。
程肖就在门口等着他,见他一来兴奋的朝着他招手。
“这里这里……”
路荀走了过去,见他没有缺胳膊少腿应该没出什么大事。
想起对方曾付不起住宿费,路荀疑惑的问,“你吃霸王餐了?”
程肖摇了摇头,“比这个严重一点。”
“吃了霸王餐后,你还意图拐走老板娘,但是被发现了。”
程肖:“…”
路荀的想法是有依据的,第一次见面程肖就用针扎晕了他,然后把他劫走了。
见他不说话,路荀又问,“这么急着找我,到底什么事?”
“当然是……”
“唔……”
路荀只觉得后颈针扎似的疼,猛然回头看见了程元稹充满恶意的笑容。再回过头,哪还有程肖的身影,眼前是一个穿着紫色斗篷,满脸刀疤的青年。
路荀瞳孔瑟缩,他不认识穿斗篷的青年,可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路荀只觉得自己的记忆中出现了断层,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
失去意识前,路荀也没能想起对方是谁。 比试台上。
白色道袍的弟子一剑穿过木桩, 浅黄色道袍的弟子侧身一躲,却被白色道袍的弟子给摁住了肩膀,他将人往回一拉。
冰凉的剑刃划破了衣服, 抵在了浅黄色道袍弟子的胸口。
他的剑刃不带剑气, 所以并不伤人, 刻意留了余力,所以只刺破了浅黄色道袍弟子的衣襟。
胜负已定。
“承认了……”
白色道袍的弟子后退一步, 收回仙剑, 抱拳行了一礼。
“哇!”
“柳师兄了赢了!”
“听见了……”
裴渝掏了掏耳朵, 捂住了身旁激动地连连尖叫的弟子。
“我耳朵都快聋了, 麻烦克制一点。”
白色道袍是玄山派的弟子服,台上的弟子是掌门风长眠座下。
“对不起嘛,裴师兄。我就是太兴奋了。”
自己的同门师兄弟胜了比试,裴渝自然也是高兴了,转头想问问路荀什么时候上台, 一回头却发现坐在身后的路荀不见了。
“你师兄呢?”裴渝问苏清珩。
“方才有人给他传讯, 这里太闹他就去外面。”
“怎么还没回来?”
顾云舟的视线落在路荀空着的位置上, “我看他出去好像有一会了。”
“你们玄山派是不是只有命牌可以传讯, 我上回见元稹是这么和你们联系的。”程司砚疑惑道。
“今日挑战赛, 你们门下弟子应该都在这,还有谁会给他传讯?”
程司珝环视了四周, 忽然道。
“不对, 程元稹不在。”
裴渝倒是没什么惊讶, 解释道。“他自从伤了手不能参试后就不曾出现。”
“除了他,应该都在场。还有谁会给他传讯?”程司砚有点在意。
“除了命牌, 还有传音符。”顾云舟给他解释, “命牌只有玄山派的弟子能用, 但是传音符是所有人都可以用的。”
不过传音符虽然所有人都可以用,但却不是谁都可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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