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渝大惊失色,正欲再问,路荀又道:“我就随便一说,你那么惊讶干什么。也可能是来不及留。”
这趟潜入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添了不少疑惑。
离开花楼后,三人又去了几个「失踪女子」的家中,也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三人坐在客栈里休息,裴渝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这都快成为民间异闻,花了一上午,没有半点有用的线索。”
苏清珩也不是不累,而是是习惯了家里给的规矩教养,坐着也得挺直腰杆。
在观路荀,他倒是没有裴渝这般夸张,可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漂亮的面容满是郁闷,连张口都不愿意。
苏清珩一直觉得没什么事能让路荀过于忧愁,从一开始他就认为这事难不倒路荀。
或许是因为,路荀总能在他身处困境时突然出现。潜移默化的让他认为,路荀是无所不能的。
见路荀愁眉不展,苏清珩有心安慰,可他嘴笨又不会说,除了盯着路荀看,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大概是苏清珩的视线过于炙热,神游天际的路荀终于回过神,对上苏清珩欲言又止,要说不说的视线,轻轻地叹了口气。
“看我也没用,又不光你一人挨饿。”
苏清珩:“…”
结果他担心了半天,这人根本就不是因为案子愁眉不展,而是……
饿了……
裴渝惊了,“你竟然还吃得下,这案子可一点进展都没有。”
路荀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案子没有进展,和我吃饭有什么关系?”
“行吧,你心大。”
苏清珩无语是无语,但也幸好不是因为案子,否则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路荀。
然后,他刚松了口气,就对上了路荀哀怨的目光。
苏清珩:“怎,怎么了?”
“我要死了……”
“饿死的……”
苏清珩想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那我去楼下催催菜?”
路荀的目光顿时变得锃亮。
苏清珩下楼后,裴渝坐直了身子,暂时将案子都抛之脑后,“他怎么这么听你的话?我和他搭话,他都爱理不理。”
路荀一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因为我是他亲师兄,而你……附赠的,也就没那么重要。”
“…”
裴渝冷笑一声,“行,我附赠的,我不配。就你俩亲,亲一辈子,长长久久、天涯海角的亲。”
路荀:“?”
怎么听着哪里不对劲。
苏清珩刚催完菜,掌门立即带着店小二立将菜都呈了上来,“客官,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掌柜颤颤巍巍,示意小二赶紧将菜放下,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笑的牵强。
“还需要点什么吗?”
“再加点茶水吧。”
“是是是,客官您等等,马上就来。”
裴渝觉得稀奇,“方才我们催菜,他还爱答不理的让我们等着,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快?”
“因为……阿珩长得可爱?”路荀也同样迷惑。
“客官,菜都上齐了。”掌柜的在一旁拼命的挥手,店小二点头哈腰的道歉,“实在是抱歉,茶水马上就来。”
话音一落,两人像是被狗撵,忙不迭的往楼下跑,就差用滚的。
“吓死我了……”
楼梯上,掌柜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那个小公子怎的这么凶残,随便一掏就是那么长的大刀。”
店小二用手背擦去一头冷汗,“掌柜,那把应该叫剑。”
然后,店小二的脑门挨了一记拳头,掌门怒气冲冲的道:“那是重点吗?啊?你是傻的吗?不管刀还是剑,这捅下去,可不都是八窍流血,死不瞑目。”
“掌柜,那叫七窍流血,而且只有中毒才会七窍流血。”
“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滚去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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