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是从后往前拍的,只要开拍,荀澜就不需要再刻意地控制饮食,可以慢慢地比以前吃多一些。
两个月过去,祈年增重的效果也很不错,体形看着比荀澜第一次见他时差不多。
祈年是幸运的,车祸当时只是撞到他的头,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创伤,醒来后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在接下《容妆》时,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
他原本的打算是继续休息,若不是因为荀澜,他在未来一年里都不准备接什么剧本。
今年刘飞依旧在别墅各处贴上对练和福字,挂上中国结。
刘飞喜欢弄这些,荀澜也喜欢。
在贴福字时,荀澜手上的福字没拿稳,他弯腰捡起来,直起身的时候身子打了个晃。
祈年就站在他身边,见状不对,忙伸手扶住他,“怎么了?”
祈年取过他手上福字放到一边,不要他再贴这些,带他到沙发边坐下。
“没事,低血糖,正常的。”荀澜稳了稳呼吸,他瘦得还是太厉害,吃得少,难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刘飞紧张兮兮地凑过来,说:“低血糖啊,吃两颗糖会好点吧?”
荀澜说:“我有带葡萄糖片。”不过在楼上包里放着。
刘飞刚想说他上去拿,祈年已经转身几步跨上二楼,一分钟一个来回,然后停在荀澜面前摊开掌心,手里多了几颗糖,“是这个?”
“对……”荀澜拿了一颗想撕开糖衣,但低血糖让他浑身虚汗,手也发抖,他撕不开。
祈年接过去撕开,将糖片递到他唇边。
荀澜低头将糖片含住吃下,然后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见祈年站在旁边垂着眸子一动不动,说:“阿年,你怎么了?”
难不成被他刚才那样子吓到了?
祈年抬起眼皮,看着荀澜,说:“没有……”
眼睛似是不经意地从荀澜的唇上扫过,刚刚荀澜吃糖时碰到他的手指了。
温热柔软。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经这么一次,荀澜就被要求不许再做什么了,要么老实地发呆,要么就撸猫。
荀澜选择看剧本,熟悉台词。
《容妆》这部戏基调是灰色暗沉的,充满了小人物在时代悲剧下的命运浮沉与无可奈何。
这两天荀澜推敲的台词部分,正好到戏中安城调戏陈绍元的那一段。
陈绍元,一个将生命置于家国之后,潜伏在反动势力中,小心收集情报,并一直在找机会刺杀反动势力高官的一名间谍。
祈年饰演的就是这个角色。
荀澜已经拿到完整的剧本,自然知道这部戏的感情戏在安城和陈绍元身上,但他至今拿不准安城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陈绍元的。
当天晚上,荀澜洗漱后躺在床上,脑子里都还是好几段剧情来回地放,他翻了个身,没忍住拿起手机给祈年发去短信:【在忙吗?】
祈年很快回道:【没有,要做什么吗?】
荀澜就拿起床头的剧本起身,穿着拖鞋往祈年房间去了。
祈年一直在等荀澜回信息,听见敲门声,打开就看荀澜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对他晃晃手里的剧本说:“不忙的话,咱俩来对场戏?”
“好……”祈年让开转身往里走,“哪场戏?”
荀澜把门随手带上,翻开剧本,“就安城第一次见到陈绍元那场。”
祈年瞬间知道是哪场戏了,他在房间四下一扫,说:“坐沙发上吧……”
这场戏里,安城已经经过第二次逃亡,来到新城,以男身扮作的女儿身成了某家夜总会远近闻名的交际花。他虽作女人,但又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男人,因为太过漂亮,已经美得不分性别,所以趋之若鹜者众。
陈绍元跟着高官来到夜总会时,安城正在二楼走廊的一角抽烟,旁边几个姐妹的小声惊呼引起他短暂的注意,他顺着她们的视线下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陈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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