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馨对沈宏有明显的害怕,沈宏每每抬手碰她,她都会露出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紧张地绞着。
沈宏的行为,但大大咧咧的人眼里或许没什么,不就是一个长辈人物对小辈友善的看重关怀么。但哪个正常的长辈是以这种动手动脚的方式进行关怀的?
楚馨这么明显的不适,沈宏看不出来吗?不过是不以为意,甚至是乐在其中吧。
荀澜心中反胃,眼神微冷,转身离开了那里。
荀澜找到小周,让他下午不用待在他这边,找机会看着沈宏,一旦他接近楚馨,就想法子给他支开。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荀澜叮嘱什么,小周都一一照做。
下午荀澜注意了一下,有小周在旁边缠着,沈宏果然没能再接近楚馨。
当天戏份快要拍完时,荀澜看到楚馨的父亲,那个叫楚文德的男人来剧组接楚馨离开。女鬼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让他不要再让楚馨演戏。
荀澜找了个去厕所的借口,把楚文德拦住了,他暗示地说道:“楚先生,这是你女儿吧,我看她在剧组时情绪一直不太好,你要不要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楚文德奇怪地看了荀澜一眼,敷衍道:“拍个戏能有什么事,我女儿好着呢。”
不等荀澜再说,楚文德就拉着楚馨,绕过荀澜快步走开。
一直垂着头的楚馨回头看过来,又很快收回视线,被她父亲拉着走远……
“他的态度很奇怪。”祈年说。
像并不知道自己女儿遭遇着什么,又像什么都知道,却又唯恐荀澜戳穿提起,所以避之不及。
荀澜看着那个因为跟不上父亲脚步而一直踉跄小跑的小女孩,说了一句:“有些人,是不配做父母的。”
祈年看着荀澜随风飘动的发带,荀澜转头看他,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走吧,还要拍戏。”荀澜说,“馨馨被她父亲带走了,沈宏不在旁边,她暂时出不了什么事。”
等他拍完戏,再来料理那个沈宏。
荀澜只有两天戏份,但安排得都很满,当天戏份结束回到酒店,已经十一点过了。
荀澜累得只想快点洗完澡,然后缩进暖和的被窝好好地睡一觉,然而当他快要睡着时,不知忽然从哪传来一阵哭声,呜呜呜地一直在耳边响起。
荀澜起先还想忍一忍,后来被哭得睡意全部跑光,见那哭声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不得不认命地爬起来,打开窗户,开始寻找哭声的来源。
最后找着找着,在他这个房间的窗户下面的一处花坛边找到了。
跟在楚文德身边的那个女鬼,正伏趴在花坛边缘哭得撕心裂肺。
荀澜披了件外衣在身上,对祈年道:“麻烦你了……”
祈年顿了一下,他爬上窗台,回头看了一眼荀澜,然后飘下楼,去跟那女鬼交谈, 一会儿后带着女鬼一起飘上来。
女鬼上来后,呆呆地看着荀澜,“你真的能看到我?”
荀澜点头,问:“你哭什么?”
“我哭我女儿……”女鬼嘶嚎一声,直接扑到荀澜脚边,哀声求救,“你能看到我,我就只能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女儿,她被她爸和后妈带去楼上房间了,他们要她伺候男人。她才十二岁啊!天杀的,竟然会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他们畜生不如!”
女鬼哭得不能自已,荀澜呵斥道:“别哭了,告诉我,你女儿在楼上哪个房间?”
“在1709!”女鬼抹抹泪,从地上爬起来,“一个小时前到的……”
女鬼告诉荀澜,楚馨是一个小时前被带过来的,女鬼阻止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自己的女儿当个货物一样卖了,她没办法看着女儿被糟蹋,又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躲到下面来哭。
荀澜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睡衣,胡乱把披着的外套穿起来就打开门出去了。
他眼神冷得可怕,一个小时前就过来了,该发生的可能都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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