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看着罗杰。
“我说的对吗？”
罗杰没有回答阿曼达的问题，却收紧了自己的手掌。
“我没想那么多。”
“智商不够，实力来凑。”
“干就完事了。”
“如果是我早就一剑把整个世界撕碎了。”
阿曼达撇了撇嘴，没再说些什么。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罗杰问道。
“当然是抓回去，交给术士集会所。”
罗杰却摇了摇头。
“恐怕不行了。”
接着，他将之前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也提到了自己的一些猜测。
“另外，你见到这个家伙，其实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年轻。”
“他驱使的是一具皮囊，在这一副身体中装着另外一个灵魂。”
罗杰低下头，看着瑟瑟发抖的路易斯。
“我说的对吗？路易斯先生。”
不用他回答，路易斯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
阿曼达还没有理清头绪。
“别杀我，请放过我吧！”
路易斯痛哭流涕。
“我只是个普通人……”
“但你已经活了100多年了。”
“请放过我，要知道我也是一名受害者。”
“是兰斯洛特，很多事都是兰斯洛特让我去做的。”
路易斯喘着粗气，一方面是因为罗杰手掌越收越紧，而另一方面则是源自于心中的恐慌。
“请相信我，在没见到兰斯洛特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超凡世界，也不知道圆桌骑士。”
“就连我的父亲也不知道，母亲曾经还和其他人结过婚，甚至生过孩子！”
“什么母亲父亲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曼达感觉自己已经听糊涂了。
“这里的他指的是自己的灵魂，而不是这具身体。”
罗杰解释了一句。
“在外界看来，他们是波兰著名的绘画世家。”
“可实际上无论是路易斯还是他父亲或者爷爷，其实都是一个人，身体只是躯壳，操纵身体的是另外一个家伙。”
“我说的对吗？”
罗杰看着路易斯。
路易斯点点头，而阿曼达也终于理清了其中的关系。
但她还有一点疑惑。
“这家伙只是个普通人，他是通过一些古怪的方法让自己的身体永葆青春，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重新更换一具。”
虽然这两种方法的结果是一样的，但背后体现出来的信息却完全不同。
“普通人身体没办法避免衰老……”
路易斯回答道。
“所以这些身体，年轻的身体，都是我通过画笔画出来的。”
“画出来的？”
阿曼达先是一愣，可紧接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她环顾四周。
“那么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
“画中世界。”
“我也想让你们听一听我的故事，请相信我，在没有见到兰斯洛特之前，事情本来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罗杰略微松开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好让路易斯可以呼吸到更多的空气。
“时间要追溯到100年以前，我们算是一个艺术世家，经营一些古董绘画，和上流社会甚至皇家都打过交道。”
“不过我在绘画上一直没什么天赋，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认识了一个落魄的画家，我很欣赏他的才华，并和他成为了朋友。”
“不过他这个人很奇怪对于金钱似乎没有太多兴趣，却一直想要给我画一幅肖像，我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
“可这幅画的绘画时间却格外的长，前后竟然持续了一个多月，在绘画的过程中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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