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暴露了,那些人一不做二不休,喊着“拿下秦国公主”就往秦无咎这边冲,可惜他们对上的是中军都督府最精锐的队伍,没坚持多久,便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成了俘虏,只有少数几个见势不妙,一开始就脚底抹油溜了。
那些被鼓动的百姓吓得瑟瑟发抖,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秦无咎让他们该回家的回家,如果是无处可去的灾民,可以去往高州府城,那里正在招募青壮加固河堤,灾民可以以工代赈,领取粮食等酬劳。
回到高州府,听说了秦无咎此行的跌宕,桓霆一阵阵后怕,他紧紧握着秦无咎的手,星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再不会让你一个人涉险,你在我眼前,就是走我们也要一起走。”
秦无咎的手指抚上他如玉的面庞,“傻瓜,我走肯定带上你,留下你自己过快活日子,想得美。”
桓霆微微侧头,秦无咎的手指落到他嘴角边,桓霆张嘴咬住她的指腹,轻轻磨了磨牙,又用舌尖安抚一般掠过指尖,酥麻的感觉让秦无咎脸颊飞红,想抽回手没抽动,反而被桓霆握着贴上他的面颊,只听他喟叹道:“你在,真好。”
两人都想让这百忙中的片刻温存能再长一点,然而等待他们的去做的事情太多了。桓霆这些天也忙的不得了,河堤必须重新加固,特别是陶家洼,几乎要重修,他一边带人勘察河堤,一边还要派出人手,各处集合灾民,用以工代赈的法子,让灾民因修河堤的工时来换取足够的食物。
此事还算顺利,但才开始运转,到处需要人盯着,桓霆能在府城内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间需要在河堤上奔波。
秦无咎离开这些天,回来后要去疫病患者集中的隔离区,疫情的变化必须时刻掌握。同时,她从无力去修筑河堤的老幼妇孺中选了一部分身体相对好一些的人来,简单培训后到隔离区照看病患,同样给付粮食等报酬。
好在秦无咎的来得及时,病患隔离的早,她上一世为了弥补原身对其父丧生瘟疫之中的遗憾,对瘟疫研究的极深,虽然辨证施治很辛苦,但开出来的药方效果都很好。经过二十多天的忙碌,瘟疫没有大范围传播就被控住住了。
桓霆那边也是好消息,经过换人不停工的昼夜抢修,高州境内的河堤都重新加固了一遍,陶家洼更是把水泥都换了一遍。
而且在锲而不舍的寻找下,赵彦也有了下落。上次从平水县抓住的那些制造民乱假象的贼人,也是赵彦失踪的罪魁祸首,拿到他们的口供,找寻赵彦的范围就缩小到方圆几十里大的地方,终于在一个被大水冲毁的村子里找到了受伤的赵彦主仆二人。
因为缺医少药,赵彦伤口恢复的不好,但好在无性命之忧,只需好生将养便是。
正当两人松了口气,打算休息两天就回京复命,却没想到老天爷不给面子,转天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两人不放心刚刚修好的堤坝,特别是决口的陶家洼,不等雨停就带人匆匆赶了过去,高州府经历史义也带上衙差跟随。
桓霆和秦无咎携手站在河堤上,观察着咆哮而过的浑浊河水,虽然水势凶猛,但并没有对堤坝造成太大影响,两人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沿着河岸观察水势的他们却没有注意到,紧跟身后的史义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他突然猛地向秦无咎二人撞过来,“给我下去吧!” 直到史义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落入黄河,被滔天浊浪吞没,他也没弄明白,明明一个是娇娇弱弱的女娘,一个是风吹就倒的病秧子,在他全力一击之下,非但没有被他撞下河去,他只觉眼前一花,直直的飞了起来掉下黄河的反而成了他。
桓霆一手揽着秦无咎,一手用衣袖嫌恶的掸了掸被义蹭到的衣角,几息之间就恢复了清雅温润的文弱的贵公子模样,看不出半点刚刚把人飞踹入河中的狠戾。
他这变脸的本事,看得一众冲过来的亲兵目瞪口呆,韩百户嘴角直抽,这就是人们口中走路都喘的病秧子!这就是国公爷话里话外走路怕磕着,躺着怕硌着的身娇体柔小公子!神特么走路都喘,神特么身娇体柔!方才那煞神附体的人是谁!那瞬间爆出的煞气,让他们这些刀头饮血的人都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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