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般的话,那可就是活该了,倒是世子夫人有些可怜……”
说话间花轿已经到了国公府的侧门门口,凉国公世子方回向前迎了两步,嘴角噙着微笑,只这笑意并未达眼底。
方回耳力极好,听着周围人言几乎把秦无咎踩到泥里去,盯着花轿的眼神越发奇怪,有嘲讽,却又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兴奋,今日之后,再贵重的身份,她还不是要任自己玩弄?
“二妹……无咎,随为夫进府吧。”方回站在离花轿两步远的地方,举手投足端地是潇洒随意。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穿着银红嫁衣的女子从花轿中滚落在地!本来闹哄哄的国公府前顿时为之一静,花轿中掉出来这人把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震出来了。
都被这新娘子的造型惊呆了。头发散乱,挽发的金簪摇摇欲坠,更重要的是她是被绑着的!
挣扎间一仰脸,不远处一个女郎惊呼声炸响,“李四娘!靖安侯府二房守寡的儿媳李四娘!不是靖安侯府陈二娘子吗?怎地是她的堂嫂!”
惊天大瓜!现场京城人民的八卦之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姐妹共侍一夫不稀奇,娶纳寡嫂是个什么神奇的操作?瞧见没,还是绑来的,这水够深的啊。
“方回!你个没人伦的畜生!”大家这一愣神的功夫,地上的新娘子恶狠狠的瞪着方回张嘴就骂。
“凉国公!靖安侯!你们两家腌臜腥臭,败坏伦常!陈无忧!贱人!你帮着婆家娘家作践寡嫂,你怎么还不咽气!一窝子男盗女娼的畜生,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便以为别人也与你们这帮畜生一样!。”
“老天无眼,让我李四娘落到这个地步,老天爷,你怎么不劈死这帮披着人皮的禽兽!”新娘子声音凄厉,状若疯癫。
“嗡——”现场就乱了,太劲爆了!强纳寡嫂不说,爬灰小叔子是怎么回事?男女阴私最是让人兴奋,不嫌事大的就往前凑,想从地上的新娘子那多得些消息。
方回的脸都绿了。
太出乎意料,一开始猝不及防之下,他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忙抢步上前,弯腰去扼新娘子的脖颈,一手就去捂嘴。
就是这个时候!
坐在地上的新娘子突然动了,本来被绑着的手脚舒展开来,抬手直取方回的咽喉,那手中竟握着一一枚薄薄的刀片!
方回武勋家出身,身上是有几分功夫的,但他大急之下动作匆忙,弯腰的瞬间离新娘子太近,又没把被绑缚的弱女子放在眼里,这一下就没能完全躲开,锋利的刀片在他脖子上方划出一道血痕!
双目赤红的新娘手中滴血,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杀人啦!”围观之人顿时惊慌失措,尖叫着胡乱走避。
新娘子却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委顿在地,捂着脖子的方回大喝,“抓住她!”凶神恶煞的家奴一拥而上,在一片混乱中,把新娘子押进了凉国公府。
只留下隐隐的喝骂声:“靖安侯,凉国公!你们一手遮天害我至此,王法奈何你们不得,我李四娘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要拉你们下去……”
骂声忽的消失,应该是被堵了嘴。
乱哄哄的人群忽然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片刻,议论声才又轰然而起。
“新娘豁出命去反抗,还是强纳进府了,妹夫抢嫂子,啧。”
“看起来那李四娘骂得话未必不是真的……”
这么大动静,眨眼就引的谣言四起,凉国公府和靖安侯府妹夫与小嫂子的香艳二三事,有鼻子有眼的顺着五月的暖风散入京城的各个角落。
伤口还没包扎好的方回被得知消息的凉国公踹了一脚,就连病中的世子夫人陈无忧都得了一句“无知蠢妇”的责骂。
方回焦头烂额,面上再无一丝潇洒得意,脖子上缠着白布,铁青的脸上全是气急败坏。
“还没找到?全都是废物!还不再去找!”
下头来回报的人脑门上被茶杯砸的淤青,却是大气儿都不敢出,诺诺而退,出了房门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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