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渊也纳闷,别说他心有所属,就是没有,眼见得再加把劲就能拿下蓟州,他为何要放弃成为蓟州之主,反而找个老丈人压在自己头上?确信脑子不是有病?
把使者赶出去之后,沈渊来找秦无咎说这事,妖孽的桃花眼中露出一丝委屈,“无咎,难道我看上去是个傻的?刘前这匹夫,怎敢这般算计于我。”
秦无咎失笑,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撒娇的意味,沈渊好像或多或少的受到这副身体的影响,十八岁的年纪,时不时的就要扮一下弱小。
秦无咎斜睨了沈渊一眼,“有人觊觎我的人,难道不是该我生气?”信任沈渊是一回事,但别人打沈渊的主意是另一回事,要不是她忙,秦无咎都想给刘前送个蛊了。
沈渊勾唇一笑,“既然惹了无咎生气,你等着,我去给你出气去,刘前这个蓟州牧也该让位了。”说完转身走了。
他这天凉王破的语气,让秦无咎愣了一下,半晌一拍额头,他来就是想听“我生气”这句话的吧?秦无咎哭笑不得,就为了看自己为他吃醋?这添的都是什么破毛病?
沈渊说道做到,第二天就拔营起寨,杀奔蓟州。 攻打蓟州的战鼓敲响,与以往相比,这一次伤兵非常多,因此秦无咎亲自上了战场前线,就是为了能及时进行救治,把死亡率降到最低。
攻入蓟州城,这场战争就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因此将士们都士气高昂,杀伐骁勇。而蓟州那边联姻不成,也只能背水一战,生死关头也发了狠,战况极为惨烈,双方皆死伤严重。
孙宪连砍几人,摸了一把糊住眼睛的鲜血,继续厮杀起来。他是沈渊手下第一得力的将领,上了战场如蛟龙出海一般,也正因为如此,他成了被蓟州重点照顾的人,蓟州兵将不管不顾的一拥而上,把孙宪为了个水泄不通。
双方混战在一起,蓟州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分明是仗着人多拿命往上填,誓要把孙宪的命留下。时间一长,孙宪一不留神,被人一枪刺在左肋下,他动作一滞,另一边一把大刀当头劈下来。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孙宪咬牙,万里封侯未竟,没想到今天会折在这儿。哪知那刀迟迟没有落下,耳边却传来一身惨叫。
孙宪凝神看去,只见偷袭他的人已经伏尸马背,后背心上插着一直袖箭。
一抬眼,只见不远处秦无咎抬手又射出两只袖箭,手中执一柄环首刀,纵马杀了过来。
到了近前,看到孙宪的伤势,秦无咎皱了皱眉,一挥手,跟随她的几个侍卫把她跟孙宪往中间一围,暂时隔开了敌军的进攻。
秦无咎把刀一挂,从马背的背囊中取出制好的金疮贴,开始就地给孙宪处理伤口。先用金针止住血,再用金疮贴贴好,最后用绷带固定。
她手上的动作又稳又快,只几息的工夫,孙宪的伤口就包扎好了,“孙将军,这只是临时处理,我们护送你回去,治伤要紧。”
说着同侍卫把孙宪护在中间,抽刀往外杀去,孙宪懊恼的“嘿”了一声,却知道轻重,急忙催马跟上。
似这般从战场上抢下伤员,秦无咎从蓟州战役开始到结束,就没有停下过,绕是她刀箭淬毒,身带迷药,身上也多多少少带了伤,整个人也筋疲力尽几近虚脱。
因此,当蓟州投降归顺的官员欲进献美人给沈渊,特别是这美人里还包括先前欲与沈渊联姻的刘前之女时,还没来得及送到沈渊眼前,就被手下这些将官给怼回去了。
荀女郎与他们一样出生入死,从阎王手里抢下多少弟兄们的命,那才是将军的良配,就凭一起尸山血海里趟过,他们只认荀女郎为主母。万不能让这些妖妖娆娆走路都不稳的货色贴上来,不然将军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
沈渊一丝精力都没分到这上面来,大军进了蓟州城,他除了处理公务就是粘着秦无咎。秦无咎后背和小腿上各有一处皮外伤,不严重,上了药第二天就收了口,沈渊却如临大敌,恨不能时刻把秦无咎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这种非常时期,多少事要忙,秦无咎才说他两句,他那桃花眼就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无咎,“我害怕,怕你又撂下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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