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语气犀利,最后一句,还把二人见面的理由都给堵死了。
声声质问。
纪淑荷就吃亏在她还要回罗家,不能把婆婆得罪太狠。所以,对于罗母的不客气也只能忍。但她又不是个愿意受委屈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泪眼朦胧看着罗子沣。
她意思明白,就是要罗子沣帮着拦住他娘。
罗母把她的作态看在眼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往哪儿看呢?”
罗子沣也觉得母亲过分,不懂事的是纪淑颜,她怎么能跟纪淑荷吵起来呢。再有,罗子沣心里知道夫妻二人是假和离,现在闹成这样,可别假的弄成了真的……他有些急,立刻上前拉住母亲:“娘,别生气。看在孩子的份上,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看到乖巧的儿子,罗母怒气稍减,道:“既然和离了,就不要再见面。早些另娶过自己的日子要紧。人家千金小姐,嫁不嫁都能过的好。你不一样……”
就是因为二人身份相差太大,罗子沣才一心一意等她回头。
之前就是怕罗母咋咋呼呼把这些事漏出去,所以才没告知她真相。要知道,为了逼真,纪淑荷回娘家的时候,可是把所有的嫁妆都搜罗得干干净净,一点没留。
当着苏允嫣的面,罗子沣就是想告诉母亲真相,也不合适。只能不停地暗示。
在罗母看来,儿子不停地要她息事宁人,一是怕丢人,二就是想要给那女人留面子。
她心里不满,但也没有再说。
眼看母子二人就要离开,苏允嫣出声道:“以后你可别再说见孩子的话了,那孩子已经改了名。姓纪,名纪佑。我爹说了,以后我姐姐改嫁,就跟着夫家姓。”
本来已经出门的罗母霍然回头:“那是我罗家血脉,你们怎么能如此?”又恨恨道:“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叫你姐姐管住自己,别惦记我儿子……”
她的嘴被捂住。罗子沣一手捂着母亲的嘴,忙不迭把人往楼下拖。
这包间发生的事情大半个酒楼的人都知道。而凡是到这酒楼来的,都是城中有名有姓的人家。换句话说,纪淑荷和离后又和夫家闹翻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纪淑荷看着头也不回纠缠着下楼的母子二人,心下失望不已。不知不觉已满脸是泪,用帕子狠狠擦了。
苏允嫣上前,低声劝:“姐姐别生气,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要你管!你滚!”纪淑荷眼泪又流了出来。她那是为母子二人生气么?
她分明就是被这个蠢货给气的!
本来夫妻二人都商量好了,这些事不告诉罗母。等她拿到了纪府诺大家业,罗母没道理把她拒之门外。
但是,拿到家业的事遥遥无期。本来也还能回罗家,可今日这么一吵,直接败完了她在罗母心中本就不多的好感。纪淑荷这会儿心里烦躁,既对罗子沣失望,又担忧二人的以后,最恼恨的是这个养妹瞎掺和。
苏允嫣被骂滚,心里明白自己有多讨人厌,也不多纠缠,捏着帕子捂着脸哭着下楼。
于是,看到的人都认为纪淑荷不知好歹,把帮着她说话的妹妹骂哭了。
让外人这样误会纪淑荷,苏允嫣是一点都不亏心的。
纪父的死纪淑颜不知道到底是谁动了手。但是她的死,跟母女二人脱不了关系。
上了马车,苏允嫣拿下帕子,除了眼睛被揉得有些红之外,脸上一滴泪都没有。
丫鬟本来还有些紧张,见状也放下心来。
马车直接回府,苏允嫣打算回去洗漱后睡觉,傍晚时,身边的丫鬟翠喜前来禀告。
苏允嫣看到她,顿时就来了兴致。因为去盯着那位李郎的就是翠喜的哥哥。
翠喜福身,低声道:“那人姓李,名李招序,今年三十八岁,身上还有秀才功名,出身府城辖下的县城,家中挺富裕,但也没看他做什么生意,他自己也从来不提家世。据说此人很喜欢收集古书古画,动辄几十上百两银子。许多人暗地里都猜测他家中应该颇有底蕴。”顿了顿,翠喜继续道:“他现在住在风雨街,两进的大宅子,只有他一个人,有个妹妹在给刘老爷做外室,住的院子就是那天我们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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