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薄薄的一页,不过上面的字倒是密密麻麻的。
赵卫东开始看了起来。
看到中间的时候,赵卫东的脸色变开始不对了,看到底下,赵卫东的脸色已经铁青了。
那信纸,手捏着的那块都揉皱了。
‘我与安同志在她结婚之前,有过一段短暂的情谊。在安同志结婚后,我们没有联系过。’
‘不知道你是否听你家人说过我家的事,一个月前,我一个人在家中,莫名其妙被人带着一群人来捉奸,还有洪文叔下葬的那天,我家门口又被人领着去挖了……’
‘直到最近,我家又出现了奇怪的流言。我小叔新婚,最近传出一些他妻子不好的流言,给我们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经过我们一番查证,这几件事都与安同志脱不了关系……’
‘最近荣伯重病在医院,我没有时间处理安同志的事,希望赵大哥你能帮忙解决一下,让她不再纠缠于我,感激不尽。’
安同志。
安雪莲,他媳妇!
收信室的人应该不知道他媳妇姓安。
毕竟整个部队这么多人,家属更多,那些人不可能什么都查。
所以付伯林写安同志,监查信的人不一定知道是赵卫东的妻子。
赵卫东看了一遍,脑子嘣嘣的抽。
他耐着性又一字一句的重读了一遍。
他媳妇,在结婚跟付伯林谈过对象。
而现在,从付伯林字里行间的意思,分明是说他媳妇针对付伯林,干了些蠢事。
付伯林写信来,就是想让他管管他媳妇。
赵卫东回到宿舍。
他打开柜子,看着里头挂着的新毛衣,又看看手中的信,他有些接受不了。
付伯林说,安雪莲纠缠他。
赵卫东心里不愿意相信。
他媳妇宫寒,忙着看病吃药,还心着给他织毛衣,哪有那个时间去纠缠付伯林啊。
会不会是搞错了?
赵卫东在宿舍里走来走去,手里还捏着那封信,不过,现在这信已经成皱巴巴的了。
真的是没一处整齐的。
赵卫江不可能听信付伯林的一面之辞。
他得查证一下。
“卫东,你手里拿的什么?”战友们回来,看到赵卫东手里捏着信,一副苦恼的样子,不由笑,“该不会是你媳妇有了吧。”
“应该不是,你看他那脸色,绿成那样了。”另一个战友摇头。
“谁写的信?”战友们收了笑,“是不是家里出了难事,要不要我们帮忙?”
赵卫东摇摇头,“不用。”
他又道,“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回家一趟。”
他先去请假。
付伯林的信寄出去已经七天了,不知道赵卫东收到了没有。
大队里的流言慢慢的沉寂下来了。
付队长亲自解释过,反正,明面上大家是没怎么说的。
背地里怎么说,那他们就不知道了。
那个温思琪,她在崔金花家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听到温七雨跟付伯林的流言时,她当天就给吓跑了。
她怕付伯林找她麻烦,就躲回家去了。
连个纸条都没留,人就不见了。
什么人这是!
荣伯的情况好多了。
就得得静养,两个星期都得躺在医院。医生还说了,要保持平和、稳定的情绪,探望的人都不让去太多。
而且,付伯林那流言的事,压根就敢提,怕荣伯听了血压升高,又犯病。
付伯林是隔两去看一回。
付小叔跟温七雨在县里没回来,在附近找了一个老乡的房子,有个多余的空屋子,给钱借住几天,说是要照顾病人,那边就同意了。
温七雨在县里,住的地方附近都是不认识的人,根本就听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顺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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