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使用时都会有种连心的痛楚,他越是痛心里的恨意便越是强烈,几乎要把他烧灼。
快,再快点,他要立刻去告诉刘千山!
九龙窟弯弯绕绕的巷子很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仇宆只能凭着自己视力去飞速前行,周遭沉闷而寂静,似乎整片天地只有他一个人摩擦雪地的声音。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极小的摩擦声,像是某种金属摩擦的沉闷声,他登时警觉起来,抬头四处打量。
一抹纤细的身影极快地从他头顶的墙头略过,依稀能看到是个不太强壮的人,仇宆紧绷的心放了些,他确定这人不是那个靳炀。
他突出的眼球死死地盯着拐角藏着的黑影,眸中闪过一抹嗜血,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假装没有看到那人似得继续往前。
那人果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默默地跟在了他的
身后。
又是一个拐角口,仇宆的眸中阴狠更甚,他刚刚走过巷子便猛地转身,把手中的匕首用尽全力往身后的黑影腹部捅去。
那黑影像是乱了针脚,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仇宆见状心中更加兴奋步步逼近,狠狠地刺出一刀,就要感受那种尖刀刺穿□□的动听撕裂声响。
可下一秒,他本就突出的眼球瞪得更大,黑暗中眼前纤细的黑影看不清脸庞,这是个女人,她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在逗弄一个困兽。
“骗你的。”女人的声音很柔,带着点俏皮,可仇宆的心底却冷到了底。
他一把抓住了身前女人的肩膀,猛地把匕首划向女人的脸,想趁着她躲的时候转身逃跑。
可一道比他力气更大的力道狠狠地扭断了他的手臂,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在黑暗中被瑟瑟的大雪掩盖。
仇宆痛的眼眶爆凸想要张口惨叫,一只有些粗糙的不大的手掌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掐住了他的脸颊,力道大的几乎要把他的颧骨捏碎。
他只闻到了一抹淡淡的香,紧接着,他看到了眼前的女人。
个子不高,头上顶着一对兔耳,长得很好看,脸上微微笑着可是那双淡色的眼睛分明和那个叫靳炀的男人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温度。
他看到女人脸上的一点血迹,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痛,喉间的血登时细细地往外涌,他却叫不出来。
女人的手中拿着一把很细很长的锋利剑,一边的刃面上沾着血,下一秒,他的心脏被极刁钻地刺穿。
雪地之中,一个骷髅一般地男人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他身上的两处伤口都很细很细,蜷缩着时甚至连血都溢不出来,就像是蜷缩着睡着了一般。
兔耳少女用指尖摸了把嘴角温热的血滴,用指腹把赤兔上滑落的红痕轻轻擦去。
忽然,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着不远处的墙头看去。
只见墙头立着一个风衣微扬的青年男人,他面孔看不真切,只有一双略显复杂地眸子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兔耳少女手腕一番赤兔入鞘,冲着雪夜之下的男人眯了眯眼。
作者有话要说:靳炀:让我点根烟……
☆、幕后之人(一更)
当遇到审问之时, 只需要比比对方更可怜、更理直气壮且大声,便可以在气势上搬倒对方。
回到四合院中,旭阳小队其他的队员们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印忆柳坐在沙发上, 完全没了雪夜追杀时的英姿飒爽, 心里有些忐忑地看着面无表情地靳炀, 决定先发制人。
她轻咳一声,大声道:“是你先瞒着我的,你和林佳姐姐背后交易我都看到了。”说着说着, 底气有些不足, 声音愈发小了些。
要不是她对靳炀的变化非常敏感,光从这张怎么都不会露出惊色的脸上, 她还真发现不了靳炀有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
印忆柳心中有些沮丧,她知道在金大腿的心里, 自己一直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存在, 是一个小孩子, 很多事情他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挡在身后。
正因如此, 她才会拿起长剑,哪怕累到浑身疲软、哪怕身上被自己的剑伤到无数次,她都咬着牙忍了下来,因为她长大了,不能一直是被靳炀保护的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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