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收起了表面的不满,说:“好了,别闹脾气了,我也原谅你了。你现在能在这里工作也好,主宰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也会对我们家有些照拂,就是那个高级卡牌,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
“你做梦!我跟你从今往后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指望我帮你说好话,我告诉你,我不说坏话,求我主不让你抽卡已经很好了。”袁秀立即冷声道,黑色卡牌,这个垃圾不配拥有。
程邵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袁秀,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是个垃圾吧?应该不会吧?”
程邵杰被袁秀突然的阴阳怪气气得下意识抬手要打她,结果袁秀先下手为强,一记铁拳砸在了他的鼻子上,程邵杰顿时两个鼻孔喷血,痛倒在地。
袁秀笑起来,转头叫住手下的小女仆,“把这垃圾丢出去。”
“好的,女仆长。”小女仆笑嘻嘻,一手就拎起了程邵杰,提着往外走。
程邵杰气得失去理智:“袁秀,你是不是疯了?!放着豪门少奶奶不做,在这里当下人,你儿子你爸妈你都不要了是不是?”
“不要了,都给你吧。”袁秀说,她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主。白眼狼一样的儿子,为了女婿的钱不顾女儿死活的父母,她不再有一丝留恋。
外面的客人看着程邵杰被拖着扔出去,默默收回视线,继续喝茶。他们算是明白了,这个庄园里,一个女仆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心情有点复杂,这些人,曾经都是些无名小卒,如今却是他们都必须尊重的存在。
白强球在客厅里滚来滚去,看到程邵杰这样,兴致勃勃地滚过去看笑话。熟客们已经习惯了他,也是因为白强这颗让人毛骨悚然的球存在,震慑了这些人,叫他们不敢对宋雎窈有丝毫的冒犯和不敬。
“哈哈哈这个傻逼。”白强发出笑声,他现在最喜欢看人倒霉了,偏偏像他这种傻子太少,好不容易来了个程邵杰,当然要立刻狠狠嘲笑。
然后他又突然悲伤起来,“老婆……”
白强球也已经习惯当一颗球了,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心爱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那个他们的孩子,她跑到哪里去了呢?钱也不知道够不够花,一个孕妇,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如果后悔了,回青龙帮找他,却找不到人怎么办呢?
“你想太多了,除非那女的斯德哥尔摩,否则怎么可能回来找你啊,你个人渣。”司娇嫌弃地说。
“我哪里人渣了?是她爸爸把她拿来还债的。”白强立刻嘟囔着:“我对她还不好吗?除了没有自由,还有什么别的女人有的她没有。”
白强说着,在门边当着门神,期盼着老婆能回来,她回来,他小弟就会来通知他,到时候他再去求主宰让他重新做人,现在当颗球也挺好的,每天看人抽卡,很长见识,他才知道自己曾经是只井底之蛙,一只蝼蚁。
这时,又有一辆豪车在庄园外面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他弯腰,从车内又扶出来一个女人,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两人姿态亲密。
白强脸上对程邵杰的嘲笑僵住了。
随后眼泪掉了下来。 白强不能用这个形态见喜欢的人, 很快就滚进去躲起来。
今天来访客人太多,铁门一直是开着的,那对男女很快就来到司娇面前。司娇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 很年轻,很柔弱,怀里抱着个小婴儿, 脸色不大好, 看起来好像风一吹就会跑。
“司管家。”舒莲莲出声,虽然是第一次见司娇,但是她很好认,主宰身边的左膀右臂之一,总是穿着红色的西装,看起来美艳危险,像是带刺的红玫瑰。
她喊完, 突然就抱着孩子跪下了, 眼泪唰一下掉下来,“求求你让我见主一面吧,求求你了……”
这是想要插队抽卡,毕竟他们之前没来抽过,是新的客户。
司娇弯腰把人扶起来, 看了眼她怀里的孩子,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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