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雅昶低头看秦婉,他自诩风流,当时听说秦婉被配了裴曦,好生为她惋惜了一回,这般貌美的女子,怎么就配了那么一个蠢货?原本她是太子未婚妻,他又是太子一派的人,自然不能仔细看她,他一想哂笑,太子对她念念不忘,作为心腹他还是知道的,太子为她造了金屋,等着藏娇。今日见过之后,恐怕以后也很难近距离好好欣赏这等美人了。
秦婉见翟雅昶迟迟不应,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郡主,何不再坐一会儿?”
秦婉念头一转,浅浅一笑:“表姐精神不好,不如明日再来陪她说话。”
听见秦婉这么一说,翟雅昶立刻说:“那就烦劳郡主了。”
“何来烦劳一说,表姐在京城也没有别家亲眷,她身体不好,我自当尽力,否则也没有办法跟婆母交代。姐夫,告辞!”秦婉微微屈膝之后,往外翩然而去。
翟雅昶看向秦婉消失处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此女自己是没有份了。太子为她夜不能寐,她既然明日再来? 侯爷和裴曦在家等秦婉的消息, 越是裴夫人不在,侯爷越是认为岑家这个表姑娘就是他的事了。
秦婉一回家,就被侯爷给叫进书房了。
“看起来是长期吃了药, 我看下来,岑家表姐的后母很厉害,将岑家表姐养成如此温顺的性子, 还给她找了这么一户高门,夫婿又这么能干,怎么都挑不出错来。如果不是看到那么多貌美的又勾人的丫鬟, 我还不确定。那几个丫鬟,自己小姐身体这般了, 还不忘记涂脂抹粉, 穿着花哨。那个翟家姐夫, 更是个风流种子,这不是要岑家表姐的命吗?”
“这可如何是好?”侯爷心烦, “要是看着这个小丫头没了,你娘不要伤心难过?”
“公爹放心, 我走的时候碰见了翟家姐夫,跟他说明日再去看表姐。明天我再去的时候,他定然会在, 而且我怀疑那季成运也会去,我就提出我陪着表姐去外头庄子住几天,他定然会应允。”
“这不行, 哪能拿你自己做诱饵?”侯爷连忙说道,“到了庄子上,他岂不是会肆无忌惮动手脚?”。
“公爹放心,季成运有这个心, 也没这个本事,他真动不了我。”
“你是不知道,他手下有多少高人,不能让你去冒险。”
“爹,您放心,我借着读书一起去就行了。”裴曦倒是不怕,他是知道自家娘子身手,上次去云翔寺就见识过了。
翌日下午,秦婉让珠儿提了食盒,再去荣安伯府。今日前来又不同于昨日,昨日荣安伯夫人对着秦婉十分冷淡,今日明显就热情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翟姐夫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又把她归类为季成运的人了?
秦婉坐在那里说:“得蒙宫里的李太医教授,我会做一些养生的汤,昨日替表姐把脉之后,今日炖了些汤过来。”
“郡主竟有这等手艺?”
秦婉笑着说:“要不老夫人伸出手来,我给您把把脉?”
荣安伯夫人伸出了手,秦婉给她把脉:“再给我看看舌苔。”
她当真伸出了舌头,秦婉看过之后说:“老夫人,痰湿,晚上睡觉粗重,还会打呼噜,偶尔会呼噜停顿……”
那荣安伯夫人边上的嬷嬷说:“果然如此,只是太医院的陈太医也常来看,说是年纪大了,给开了调和的方子,吃下来,不好也不坏。”
“方子能否一观?”那嬷嬷拿了方子出来,秦婉接过一看,“顺着这个药方,我给老夫人列一张单子,说一下饮食禁忌,兴许对这张药方有辅助功效。”
“那就有劳郡主了。”老夫人只是客气。
秦婉提笔写了几个药膳的方子:“这个粥,味道还不错,老夫人可以试试。这个是饮品,反正就当泡茶喝。”
老夫人拿起她的方子看下来倒是颇有几分道理,毕竟自己吃药吃了很多年,也算是久病成不了良医,至少也知道基本的药理,对秦婉不至于刮目相看,却也颇有改观。
秦婉道别老夫人带着丫鬟进岑家表姐的院子,在房门口,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姐姐,要放宽心,左右夫君已经有了长子,姐姐三五年没得所出也是无碍的。好好养好身子,以后再生养,也是一样的,要是实在生不出,把杰哥儿抱过来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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