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冰冷的声音响起。
强龙不压地头蛇。
到了别人的地盘,即使是江慎,都只有低头的份。
何况,因为这场瘟疫,那些从天山回来的人又重新聚在了这里,里面还躺着一个在修真界影响力非凡的戚胜,江慎嘴角扯出一抹笑,没打算动。
这些环环相扣的陷阱太多了,多到防不胜防。
一束冷箭朝着他射了过来,挡在前面的粟乐剑法凌厉的挡开了。
“谁敢上来一步,试试。”阴沉的话语,那双露在面具下的眼睛阴狠的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夏宗主,这你素来和莲华上尊门下弟子不对付,怎么一个和你形影不离的人,倒是护江慎护的这么紧啊?”
“没用的,去他身边吧。”江慎拍了拍粟乐的肩膀,暗示他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上辈子,修真界来围攻他的时候,也是这阵势。
上辈子还有一个闻错。
“不是没有用,而是你根本就不想反抗。”粟乐红着眼睛看着江慎,那双怒其不争的眼里,抛开刚才的狠戾,只剩下了无奈。
“是啊,反抗有什么用呢。”江慎坦然。
“你不想活着去见闻错了吗?”粟乐摇了一下江慎的肩膀,联想了这段时间江慎的表现,对一切事物都毫无兴趣可言,一个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还会在乎生死吗?
“不想了。”江慎摇了摇头,“咱们两个分开了这么多年,你觉得还能更好的契合吗?这些人,短时间内,咱们招架不住的,所以,你帮我一个忙吧。”
“不帮!”
“帮我给闻错送一封信,信得内容就写—”江慎在粟乐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后粟乐一把推开了他。
“你疯了!”
“粟乐,等你回来之后,来找我吧。”
江慎很平淡得一句话却让粟乐放下心来,江慎和他说过,他需要他,江慎这是在告诉他,等他送完这封信,需要他得时候也就到了。
“好。”
没有挣扎,没有任何阻碍,江慎被绑起来,各家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在他身上布满了禁制,禁制他使用任何灵力。
将他关在紫金山的柴房里面。
江慎不是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只是太长时间没有吃苦了,这一身都养的细皮嫩肉的,现在还是深冬的天,到了夜晚,柴房内,是彻骨的寒冷。
没有法术暖身,江慎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隔着上面四五尺高的窗户,看着外面漆黑一片。
浑浑噩噩中,又想起了当初,是怎么将闻错从夏朝手里救下来的。
那个时候的小闻错,可怜的紧。
也冷漠的很。
不过,现在的闻错也很冷漠,走的潇洒决绝。
“走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回来找我。”
房间内,粟乐被夏礼用五花大绑绑着扔在了房间得床上,夏礼被气的不轻,对着门口几个弟子道,“看着他,不准他出来!”
“是。”
“夏礼!你混蛋!赶紧给我松了!”粟乐同样生气,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但是,夏礼要是跟他来这一套的话,他肯定是不乐意的。
“给你松了?给你松了你就信了那个江慎的话,然后跑去天山告诉那个魔头,让那个魔头来救他是么?”
“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了,今天即使不是证据确凿,只要是关于莲华那一家的,我都会将这个罪名安在他江慎身上,我要他死!”
“你为什么恨他?明明我当初死的时候,江慎不在莲华门下。”
“那他就该一辈子都不要拜进莲华门下。”
“你···不拿开我的面具看一看吗?”
盛怒中的夏礼愣了一下,随后,扔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之后,就仓皇离开了。
以前他还能说服自己,即使粟乐是这样的也没有事情,但是时间久了之后,他就开始想,粟乐那张脸,是不是就是对他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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