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慰,安慰到手拉手,卿卿我我去了。”毛政委的目光落到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身上,“雷肖,可真有你的。”
听到毛政委一口叫出男人的名字,伏静怔了怔,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男人一眼。
雷肖对上毛政委愤怒的目光,冷笑了一下,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梗着脖子说:“毛政委,伏静同志还这么年轻,花儿一样的年纪,你就让她跟个废人在一起,未免太霸道了吧?也对伏静同志太不公平了吧,你扪心自问,要是你的女儿,你舍得她年纪轻轻就嫁给一个废人,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吗?”
伏静走后, 王博回到了病房,沈一飞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看好门,以后别让那个女人进我的病房, 但凡靠近就把她给丢出去!”
跟在后头,来取针的小护士进门就听到这句话,眼皮一跳,忍不住偷偷看了沈一飞一眼, 长得白白净净的, 挺好看的, 怎么对对象这么凶。
取下针,她用看渣男的眼神鄙夷看着沈一飞,忿忿不平地说:“同志, 你也太不像话了吧。你对象好心好意来照顾你, 你这么对她, 还是男人吗?”
哼, 要不是知道这人是打敌人受的伤, 她铁定得说得更难听。
沈一飞瞥了她一眼, 恼火地说:“谁告诉你, 她是我对象了?我跟她就见过两次面,没看对眼, 就算了, 谁跟她搞对象了?我承认了吗?我送过她礼物,给她写过信, 带她见过家人朋友上级同事吗?通通都没有。”
小护士被他质问得说不出话来, 闷了几秒弱弱地说:“那姑娘说的啊,她长得那么漂亮,听说还是文工团的, 能歌善舞,还能骗人吗?”
她就只差说,那姑娘条件好,追求者多,没道理会来倒贴他了。
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 潘沁雯赶紧进了手术室。
覃秀芳盯着紧闭的门, 吸了吸鼻子,仰起头,逼退了眼泪, 扭头颤颤巍巍地问吴峰:“我哥,他怎么样了?”
吴峰第一次看到覃秀芳这种反应,也有点吓到了,赶紧说:“没事,秦营长好好的,正在收尾,城里的反动分子已经基本上被我们肃清了,你别担心。”
“我哥没事?他好好的?”覃秀芳笑了起来,又哭又笑的。
吴峰不解覃秀芳这反应,摸了摸脑袋肯定地说:“他没事,我走的时候秦营长好好的,连根汗毛都没少,你怎么会觉得他有事呢。”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得知自己最惦记挂念的哥哥没事,覃秀芳总算从差点崩溃的边缘缓了过来。只是当她扭头看到紧闭的手术室时,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惴惴不安地问道:“沈……沈先生伤到了哪儿?严重吗?”
吴峰说:“他左腿中弹了,别担心,不致命的,肯定不会有事。”
“中弹?不是灼伤?”覃秀芳错愕地看着他。
吴峰疑惑地看着覃秀芳:“对啊,中弹,他被敌人的子弹打中了左腿。你怎么会觉得他受的是灼伤呢?”
好在吴峰没起疑,还笑着安慰她:“你想多了,没有的事。不过我听说化工厂那边确实爆炸了,有一池子的硫酸溅了出来,方圆好几十米内树和草都死了,特别吓人。那东西要喷在人身上,那可真要完蛋。”
原来真的有硫酸爆炸!不过一切都改变了。
上辈子沈一飞的两条腿都毁了,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大半辈子。这辈子他的右腿好好的,左腿很可能也不会有大碍,他应该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娶妻生子,平安喜乐地过一辈子!
还有她哥,这辈子也平平安安,全须全尾的,真好,真好!
覃秀芳捂住脸哭了起来,但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吴峰看她这样子,有点担忧,又不知道怎么劝她。踌躇了片刻,他跑去护士台拿了杯子洗干净,给覃秀芳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了她:“你喝点水吧,别哭了。你再这么哭下去,身体里的水分都要被哭光了。”
覃秀芳被他这扯淡的话给逗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不过她还真是渴了,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覃秀芳感激地说:“吴峰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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