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谢晗冷漠答道。
……
沈晚觉得女主最近变得怪怪的。
她是亓官北的时候,女主在看她;
她是沈晚的时候,女主还是在看她。
每次她一回过头,就能撞上女主注视着她的视线。
次数多了,沈晚忍不住问:“师姐,我脸上有什么吗?”
谢晗如梦初醒,定了定神,答道:“没什么。”
沈晚凑过去:“那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谢晗垂眸看着探到自己面前这张眉目如画的脸,淡淡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情不自禁的,就一直注目着。
仿佛想把过往七十年的注视找回来。
沈晚苦着脸问:“师姐你是放弃了,决定在死前把自己心爱的人看个过本。”
所以才不修炼了,每天没日没夜地盯着她和“亓官北”。
谢晗忍俊不禁:“那倒没有。”
沈晚问:“那你怎么不修炼了?!”
这些天一直盯着她,害得她都不好意思出神。
谢晗答道:“不知道,可能,我想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又是这句话。
沈晚:懂了呗,你也在等我死。
“倒是你。”谢晗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怎么这些时日一直看你在调香?”
沈晚目光躲闪:“没什么,可能我也在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地等陆拙上门前,混天魔尊先找上门。 越临近三年之期, 沈晚越焦躁。
她的心情就跟少女等待情郎,既怕他来,又怕他不来, 更怕他不来后指不定突然来。
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焦虑了。
祁主担心地问谢晗:[沈晚她这是怎么了?走火入魔了吗?]
谢晗冷冷道:“自从她踏入渡劫期后,你看她修炼过吗?连修炼都没有,怎么走火入魔?”
祁主想想也是, 就不关心沈晚了。
反正没走火入魔,一切都好说。
他早就听说凡人间的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对劲的时候,没想到修真界的修士也会。
他放心地休息去了, 谢晗却不由自主地坐在镜子前沉思。
沈晚她……到底怎么了?
脑海中不由浮现沈晚坐在树下长吁短叹的身影,整个魔尊的寝殿都被她洒了将近三层厚的香料, 每次小桥进进出出都不停地咳嗽, 仿佛在防备着什么人。
防备……什么人?
谢晗眸光微亮, 薄唇微微抿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谢晗就去找沈晚。
沈晚刚起,小桥正在替她梳妆。
谢晗顺手接过小桥手里的黑檀木梳, 道:“我来吧。”
他接得太过顺理成章,以至于小桥都愣了一下, 半天才反应过来,叉着腰说:“为尊上梳头是我的工作。”
谢晗就当没听见。
沈晚看她们俩快吵起来,连忙安慰道:“算了算了, 小事而已,不值得吵。”
小桥知道自己争不过尊上这位师姐,于是气鼓鼓走了。
谢晗接手了她的位置, 为沈晚梳妆。
沈晚原以为女主是一时兴起,但见铜镜里倒映的发髻竟然有模有样,当下惊奇道:“谢晗,原来你真帮男子束发。”
“嗯。”谢晗应了声, 透过铜镜看着沈晚,他脑海里呈现的不是亓官北的那张脸,而是沈晚。
她忽闪忽闪着鸦羽般的眼睫,惊叹地观赏铜镜里自己的模样。
“和谢晗常梳的束发好像。”沈晚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心底小声的断定。
她透过镜子瞥一眼身后的女主,严重怀疑女主虽然失忆了,但潜意识里对自己那位和她同名同姓的未婚夫印象颇深,才会给“亓官北”梳谢晗的发型。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的未婚夫高大、帅气、优秀!师姐才会经历过洛华仙尊、陆拙还有拙清后却只记得他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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