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长眼的绑我?”
许伯尚未开口,连草便在一旁道:“是我,爹爹说要杀了女儿,难道忘了不成?”
连安和目瞪口呆,“胡说!”
他何时说过这话?
很显然,他发病时,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事后也全然没有印象。
连草皱眉,这样可不行,再这样下去,不定他会再做出什么来,于是叫人上前将连安和身上的绳子接了,顺道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连安和听后很是震惊,他一度怀疑是连草在欺骗他,可是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和近日自己总是忘事的情况,他总算接受了这一事实。
他生病了,而且是难治的疯病。
他脾气上来,掀起被子便蒙住头,闷声道:“出去!”
在女儿女婿面前这样丢脸,他心中实在难以接受。
连草看了眼赵从,知道连安和此时情绪不稳,便道了句:“爹爹好好养病。”,便拉着赵从出去。
两人回了府中,吃了饭,梳洗过后便上床歇息。
赵从一躺在床上,两只胳膊便紧紧搂住连草,将她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连草头枕着赵从的胸膛,抬手去摸他泛青的胡渣,“爹爹的事情,你怎么看?”
赵从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对症下药,你放心,我留意着呢,会治好的。”
连草点头,吻了下他的嘴角,柔声道:“睡吧。”
赵从轻声嗯了一声。
屋外的月亮越升越高,将整个屋子照得透亮。
连草瞧着窗上不住摇曳的竹影,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是睡到凌晨,连草却突然做起了噩梦。
梦中,有一个男人,发尾处有些泛白,他背对着她,正跟另一个人讨论着什么。
她躲在柱子后,努力凑过去听,只听得那个男人道:“皇后不能被他们牵连......杀了吧......”
皇后是谁?他又要杀谁?
连草疑惑着,画面突然一转,眼前已变成了一个热闹的菜市口。
有一个人的头颅被刽子手斩落,骨碌碌滚到她脚边。
刺目的鲜血从那人的头和身体里流出来,流成了一片血海,快要将她淹没。
她满眼惊惧,正不知所措,突然,一双手抚上她的肩膀。
连草猛地睁眼,醒了。
她微喘着气,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的人,想要寻求一丝安慰,却发现手下是空的,床已经凉了大半。
赵从已经走了。
连草抱着被子又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方才慢慢坐起了身。
许是听见了动静,钱氏领着一群小丫头进来,将垂下的床帐挂了起来。
“姑娘,您总算醒了,殿下寅时便起来上朝去了,吩咐人不许打扰您呢,快起来吧,今日厨房做了几道新鲜的菜,您尝尝。”
赵从一向走得早,连草已经见怪不怪。
日光突然照进床内,惹得她眯起了眼睛,她由着人给自己穿衣梳洗,心中的那份郁结方才疏散了大半。
真是奇怪,怎得突然就做起了噩梦?应当是昨日太累的缘故。
连草见下人给自己梳妆完毕,便起身去吃饭。
正吃着,却见一旁的钱氏兴冲冲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
连草奇怪,“奶娘,这是什么?”
钱氏凑近了,献宝似的道:“姑娘一直不曾有孕,这个是老奴找来的土方子,我家乡的那些小媳妇们吃了,都是不多久就能怀上,姑娘,您也试试吧。”
连草正在喝汤,冷不丁被呛了一下。
她抬眼瞧了瞧周围的婢女,脸色微红。
“姑娘不要害羞,这有什么的,娘子想给丈夫生孩子天经地义,谁能笑话您?”钱氏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导。
“您瞧,不说贵妃,就说那些下边想巴结殿下的官员们,明里暗里给殿下塞了多少女人过来,咱们殿下痴情,都给打发了出去,可他们还是不停地送,姑娘想过,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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