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风没听见,转眼便不见了身影。
连草坐下,拿起勺子在那里搅拌,却半天没喝一口。
赵从是知晓齐盛是什么人,才那样做的?若是,那他待在宫里,是如何对宫外的事儿如此熟悉的?
她放下勺子,将手撑在额头上,没有头绪。
......
“殿下请进......”
连草抬头,只见连风已经领着赵从进来。
他目光清明,已无方才的失态,见着她,还微微弯起唇角,对她笑了一下。
连草以为他早回宫了,没想到连风竟真能将他带来。
她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殿下。”
“不必多礼。”
赵从瞧了瞧桌上的膳食,抬眼对着连风道:“是我打搅你们了。”
连风忙道不会:“是小妹不懂事,竟叫殿下在外头等了许久,我回头定会好好说他,还望殿下不要介意才是。”
赵从道:“无妨,她年纪小,子穆不要吓着她。”
听他如此说话,连草险些被汤给呛着。
“没事吧?”
另外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连草用手帕捂着嘴,轻轻摆手:“无事。”
连风走过去拍着她的背,急道:“怎得这样不小心?”
连草边咳边摇头。
赵从的视线从她因为咳嗽发红的眼睛转移,顺着肩膀到了连风放在她后背的手上。
那双手宽大有力,放在她的背上显得她更加的娇小,而它的主人正在弯身和连草说话,两个人亲密无间,一看感情便十分的要好。
她对连风这样信赖,对自己却很是排斥,许多次,尽管她用心掩饰,但面对他的靠近,面上的抗拒之色仍旧挡也挡不住。
他将隐在衣袖中的手握紧,垂下眼眸,不叫对面的两人瞧见自己的嫉妒。
连草终于止住了咳嗽,她面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一直站着的赵从,开口道:“殿下坐。”
连风忙反应了过来,拍了一下脑门道:“瞧我,又给忘了。”
他指了指最里头的上座,道:“殿下坐这里吧。”
赵从抬起头,所有的阴郁都不见了,已然换上了一副温和的面孔。
他笑了笑,照着连风的话坐下。
这样一来,他和连风便一左一右将连草围坐在了中间。
连风叫人换上新菜,然后一直拉着赵从问他今日关于齐盛的事。
连草有些不自在,低下头自己吃菜,不再管他们说什么。
说着说着,突然听连风唤了自己一声:“小妹,是这样吗?”
连草一愣:“什么?”
“殿下说,那个齐盛被吓得尿裤子了。”
连草连忙去瞧赵从,只见他手持着勺子,正在专注喝自己方才喝的莲子百合汤。
察觉到她的视线,才悠悠抬眼看了过来。
连草忙转过头来,随口道:“我当时被吓坏了,没有看清。”
当时她只忙着叫赵从停下,哪里有心思再去注意其它?
连风有些失望,他道:“可惜我不在,瞧不见那小子的狼狈样儿,真是一大憾事。”
说着,便满上酒,敬了赵从一杯。
连草在心里叹气,她实在是瞧不明白自家哥哥对齐盛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怨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看不对眼?
她刚放下筷子,便听连风又道:
“白和朗也算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齐盛这么爱闹腾,他妹妹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这位白公子真的做了她的丈夫,成日里和这样的人相处,才当真是可怜,哎,若是小妹再大些就好了,你们二人倒是相配。”
话音刚落,便听见赵从的碗筷响起一声短促而又剧烈的声响。
碗落在地上,已然碎了。
连草兄妹二人齐齐向赵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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