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
这是他们明日要上呈的文书,对于两国来说意义重大,他们大汗怎么说烧就给烧了?
乌维瞧着那升腾的火焰,道:“方才的文书写错了,再重新写一份。”
齐珊卜心里惊魂未定,那份文书就是按照大汗的意思写得,几乎一字不差,如何就错了?
只是他不敢多言,叫手下取了纸笔,打算重新书写:
“敢问大汗,该如何书写。”
乌维在房间里踱步,目光炯炯有神,带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别的都不变,只是将和亲对象改一改。”
原本他们听说当今皇帝的八公主已经成年,还未婚嫁,便写的是求娶八公主,如今,却要变一变人选。
齐珊卜问:“大汗,不知您想娶哪一位公主当您的阏氏?”
乌维想起白天在街道上瞧见的那个亮丽的身影,那位姑娘,美丽、优雅,眼中还带着淡淡的失落和哀伤,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子都要叫人心动。
他嘴角一扬,道:“哪一位公主都不是,是庆阳侯家的那位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乌维认错人了,尴尬~ 正值深秋, 院子里的杨树叶子已经枯黄,落得满院都是。
钱氏带着小丫头们拿着苕帚在外头洒扫,连草推开窗户, 坐在窗前的凳子上,将脑袋探出窗外,读连风给自己的家书。
“小妹, 近日可好?听闻你出宫归家,为兄甚是欣喜,特曾红枫一枚, 以表庆贺。”
连草抽出那枚夹杂在信纸中枫叶,笑起来, 随后接着往下看。
他又讲了几件军中的趣事, 和一些认识的朋友, 最后道:
“为兄大安,十月初升中郎将, 喜不自胜,遥寄书信, 盼妹共享兄之欣喜。望妹安康,请父亲安,永和十八年十月初十, 兄长子穆书。”
自从连草给连风写了一封信寄出去后,这是她收到的第一封回信。
连草擦擦眼睛,将书信仔细收好, 放在一个匣子里。
正收拾着,却见钱氏进来,道:
“姑娘,庆阳侯府的大姑娘来了, 老奴瞧着,大姑娘好似眼睛有些肿,应当是才哭过。”
连草一愣:“请她进来。”
她将匣子锁好,放置在床后头,然后便绕过屏风,就要出门迎接。
却不想一人突然冲到她的怀里,抱着她不撒手,话还没说一句,便哭了起来。
连草一个趔趄,幸好被身后的小丫头给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
她站好后,拍了拍眼前人的后背,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哭得眼睛红肿的左若云,她哭得昏天暗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见她不吭声,连草左右看看,朝屋里的丫头道:“你们先出去。”
待丫头们都出去了,连草拉着左若云坐到里头的贵妃榻上,绞了帕子给她擦脸。
擦着擦着,左若云终于忍不住,又哭起来,两手捂着脸道:“那群天杀的匈奴人,陛下有那么多的公主,他们选哪一个不好?怎么偏偏是我......”
连草拿着帕子的手一顿,有些没听明白:“姐姐,匈奴人?他们怎么你了?”
左若云放下手,抽噎不止,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们......他们要我去和亲......”
“什么?!”连草吃了一惊。
古往今来,和亲都是由公主或是皇室宗亲完成的,以表两国结好之意,可,左若云既非公主,也不是皇室子弟,怎得叫她去和亲?
“别不是他们弄错了吧?怎么可能叫你——”
左若云抽噎道:“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古往今来,哪有这样的事?可是我父亲亲自去宫里,求见陛下,陛下说,确实是真的......”
听到这话后,她父亲当天便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她为怕家人伤心,一直忍着,直到如今,到了韩国公府,她才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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