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了几刀就感觉了然无趣,九天将银刀扔在桌上,转而饶有趣味地把玩着银勺。
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勺子有啥新玩法?就见这拉风牛逼玩出新境界的大Boss,拿着勺子冲自个儿的眼睛比划!我靠!
“撒手!”他眼疾手快地将对方手里的勺子抢过来,顺带没收了桌上的银刀,全部扔进箱子里再给它狠狠扣上,整个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怕被误会,他板着脸又多嘴了一句,“血腥。你要是喜欢这样玩,等我走了随便你玩。别让我看见就成。”太他妈糟心了!整个一失足青年!
九天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随后单手撑在桌上,支着脑袋,懵懵懂懂,突然伸手指了指自己,问:“我还活着吗?”
这不废话吗!
“不然和我说话的是鬼吗?”他冷着脸回了一句。
九天‘哦’了一声,再无下句,过了半响才眼神空洞地说:“死太多次了。已经分不清何为虚幻,何为现实。”
就知道这厮精神状态已经失常了!
他冷眼旁观道:“既知如此,何不迷途知返,放下屠刀。”一遍又一遍挑战系统的下限,说句实话,不是脑残制杖,就是嫌自己活的太好。
“迷途知返?”九天眉眼弯弯地笑了笑,忽然对他勾了勾手指,见他无动于衷,稳坐泰山,也不介意,自己站起来隔着桌子弯腰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他们要我死。我偏不叫他们如意。”
随后就退回去坐下,保持着刚才那个支头的造型,孩子一样开心的笑。
舒言无语望天,这孩子没得救了。见对方就是在那安静的笑,不说话,也没有其余的偏激行为。他倍感心累地抱着箱子往外走,给自己跪了!说好的来报仇雪恨,咋就演变成了拯救失足青年呢?
一直到推门而出前,九天都没有出声阻止他的行为,状态也一直处于浑浑噩噩,懵懵懂懂之间。直到他一只脚迈了出去,整个房间的气压这才猛地下降。九天那极具威胁和攻击性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呀,峰主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弟子的东西吧?”
呀,这是恢复正常了的节奏啊!合着之前是刚从惩罚模式里出来,浑浑噩噩的精神失常,找不着存在感才玩自虐的吗?
发现这个真相的他顿觉手里的箱子有点儿烫手,正暗想着要不要转身给人送回去时,一双隔着衣服就能把他冰到跳起来的双手,从背后松松垮垮地环在他腰上。
我靠!什么时候!他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圈住了!这等级的差距不要更明显啊!
紧接着,一具冰凉的身体轻靠在他的背后,更要命的是,九天还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了!语气略带撒娇道:“既然峰主喜欢这些玩具,弟子自当双手奉上。只是这些玩具扎手的很,峰主玩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儿,万一伤着了,弟子会心疼的。”
我去你要不要这样!前一秒你语气还和想杀人一样!后一秒就跟得了恋爱脑一样?兄弟你这样本帅很是恐慌!
“刚才弟子神志不清时说的那些话,峰主当没听到便是。世人待我如何,我便待他们如何。你若是不喜欢我杀生,日后,我尽量控制。”九天的语气这次是正常了,也撒开了爪子退后了一步。
舒言才不会给反派Boss什么承若呢!抱着箱子撒腿就跑回房间,完了给门栓上后,又盯着手里的烫手山芋发愁。一直坐到天明,秦英杰准时来他房间清扫,看见他端坐房中时还来不及惊讶,起身行礼,就被塞了一个箱子还有一句没头没脑的:“处理掉。”
‘盛宴’结束后的第二天,三大神器其二被盗,不知去向,正道无数中小门派损失惨重,乌啼寺、太清观弟子更是有半数以上的伤亡。至于天门山,就有些迷了。
大殿上,太和真人死死盯着天门山执事弟子的双眼,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执事弟子无所畏惧地抬头如实禀报,“除身中‘无骨’的六位弟子皆已丧命,和生死不知的云台峰弟子沧岭外,天门山再无任何伤亡。”
太和真人心中有气,还未发作,就听舒行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伤亡颇为惨重,日后定要督促门内弟子勤加练习,不得再复今日之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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